姜姝砚只笑了笑,转身进入到乾陵殿中。
殿门被从里面被合上,曹公公走上前,“殿下,人都已经召集齐了,现在可要先去抓人?”
这几日明面上赵司衔进宫来侍疾,但暗地里却派人在调查,太医院和后宫中还真被他查出来了一些问题。
而幕后之人也露出了尾巴,现在就等他自投罗网了。
现在该抓的人都已经抓了,现在就只差些关键证据……
“动手吧!”赵司衔站在廊下,声音轻盈。
虽然他声音很轻,但是眼眸之中却是一片杀意和。
宫外赵榆桉也开始收网了,他也要加快动作。
“是,奴才这就派人去。”曹公公一声应下,疾步转身离去。
待曹公公走后,赵司衔站在殿门屋檐下方,抬眸看着乌云密布的空中,天色阴沉,寒风阵阵,黑云压境,颇有几分山雨欲来的架势。
赵司衔走到偏殿,屏退宫人,坐在案几上面无表情的等着曹公公将人带进来。
案几上摆着些几本就诊册子,一旁的桑皮纸上还放着几株药材,几份画了押的口供摆在案几的中间位置。
他垂着头,视线落在白色宣纸上,那良妃两个字显得格外的刺眼。
庆安帝其实对后妃其实还算得上是雨露均沾,没有特别偏宠谁,也没有特别冷落谁。
除非向珍妃一家狼子野心的,不安于室的,只有那样庆安帝才不会手软。
而且之前良妃母族都做了那样的事情,庆安帝也只处罚了何家处罚了赵元晨,并未褫夺良妃封号,该有的尊荣一应俱全。
赵司衔想不通良妃为何要这么做。
是为了赵元晨还是为了她自己?
时间一点点过去,偏殿内很安静,偶尔殿外阵阵狂风伴随着心跳传入耳畔,落入耳中更显得心情浮躁。
殿内只开了一扇殿门,殿外暗沉的光线照进来,并未增添多少光亮,反而更显得殿内阴暗。
赵司衔坐在案几后面一动不动,面无表情,视线落在某处,像是在思忖又像是在发呆。
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殿外回廊上传来阵阵脚步声,由远而近。
待赵司衔回过神来之后,曹公公便已带着人进来,他身后的两个小太监将那身穿绿色官服的年轻太医押到殿中央跪下。
“殿下,人带来了。”
那太医姓冯,他跪在地上,衣衫经过一路的拉扯,有些狼狈。
他并不慌乱,先是理了理衣衫,然后才面色如常的行礼请安,“殿下,不知微臣犯了何事何事?竟让殿下这般劳心费神的将微臣带过来。”
赵司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霎时间眸中尽是冷意,“犯了何事你自己知道,本王只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说出幕后主使,本王只要你一人的性命,罪不及你的家人。”
冯太医依旧拱着手,脸上神情丝毫不显慌乱,“殿下,微臣不明白您的意思,太医院中还有事情等着微臣,微臣先行告退。”
他想走,甚至不等赵司衔开口,两个机灵的小太监立马上前按住他,将他的双手反剪到身后,死死地押着他。
赵司衔也跟着冷笑一声,在几张口供中翻翻找找了片刻,抽出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