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砚面色无波的走进去,越过他去到屏风后面。
整个过程中,赵司衔都坐在案几边死死地盯着她,视线随着她的身形移动,不肯从她身上移开半分。
他眸色凌厉尖锐,像是紧盯着猎物的猎豹,稍有不慎,便会露出锋利的牙齿,将其吞噬殆尽。
姜姝砚快速的拆了束胸带,换了身鹅黄色交领窄袖纱裙,弯腰把脸上的黄粉洗净。
她刚站起身,腰上倏地一紧,被人从身后紧紧箍住,脚尖后退一步,随之后背也贴上一具结实的胸膛。
整个过程中,姜姝砚都没听见半点动静,但此时能进到屏风内,还敢这么堂而皇之的抱着她,也就只有赵司衔了。
赵司衔将头埋进姜姝砚的颈间,嗓音低沉,带着些危险的意味,“姝姝,你今晚上去干什么了?放个东西要这么久?别以为本王忙,就不记得你出去的时间了。”
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烧得她脖子一片滚烫。
这话带着些刁钻询问的意味,仿佛她今晚没有解释清楚,便不会放过她一般。
姜姝砚鬓边的水珠顺着侧脸一滴一滴的落下,在她领口处晕染出一圈深色痕迹。
此时帐内一片寂静,案头上的烛光从侧面照在身上,在一旁桌椅陈设上落下两人亲密无间的身影。
“没干什么?就出去放了个碗。”姜姝砚眼睑低垂,视线落在脚下的绣鞋上,轻声回话。
“是吗?”赵司衔轻声反问,声音虽轻,但语气却蕴含着危险。
等再次开口时,语气中也带着些威胁的意味,“非得让本王去问,是吗?”
姜姝砚垂着的眼睑眨了眨,纤长的眼睫在眼眶投下一层阴影,语调从容,“回来的路上遇到了齐王殿下,他拦住我问了几句话。”
“赵元晨?看来还是没有涨记性,还是这么不知死活。”赵司衔语气中透着一股杀意,随后视线又落在姜姝砚身上,“他问了你什么?”
“还能有什么?无非就是想拉拢我呗!”姜姝砚垂眸,嗓音清润。
赵司衔眸中含着精光,又问,“她认出你了没?你是怎么回的?”
“自然是没有。”姜姝砚眼帘依旧垂着,眼波无波,像是诉说着某件小事。
顿了一下又道:“我说,跟在殿下身边,就是殿下的人,哪能随意背叛,我走的时候,齐王也没有再纠缠。”
许是那句‘殿下的人’取悦到了他,赵司衔低低地笑了一声,双手抓住姜姝砚的肩膀,将她转过来,唇角微微扬起,带着肆意的笑。
弯腰一把手将她横抱起,放在床上,撑起上半身,一动不动的盯着她,“说得没错,你确实是本王的人;今晚上的帐本王记下了;以后离赵元晨他们远些,他们不是什么好人,知道吗?”
言罢,俯身吻上她的唇角,“姝姝,我想……”
然而姜姝砚抬起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亦然决绝的摇头,“不,你不想……”
话音落下,未给赵司衔回话的机会,继续开口,“你腹部的伤,不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