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从那天之后,赵司衔就一直没有出现过,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被困在这间密室几天了,一天到晚甚至连亮光都看不见。
只能依靠那些婢女送了几次膳食来判断自己被困在这间屋子几天了。
这间屋子很暗,四周一间窗户都没有,只有最左边墙角上有一个小孔,用来通风。
若是没有案头上的烛火,她一点东西都看不见,与瞎子无异。
但那几个奴婢每天晚上都会将她的手脚分开绑在床架上,那种屈辱和不堪,逼得她险些崩溃。
姜姝砚得不到姜浣灵的消息,她又出不去,又见不到赵司衔。
也没了吃饭的心思,前一天还象征性性的动动筷子,今日是筷子都不打算动了,她早膳没吃,午膳也没吃。
到了晚膳的时候,赵司衔来了。
他手中端着莲子羹,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此时姜姝砚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里衣,不知是赵司衔吩咐,还是什么,那几个婢女就只给她拿里衣过来,外衣中衣一件没有。
姜姝砚坐起身,眼眶微红,嗓音哽咽着,“灵灵呢?”
赵司衔凝视着她,眸色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所以你绝食是因为她?”
“她在哪儿?她没死是吗?”她一抓住赵司衔的手腕,急切的询问,神色紧张。
“吃了。”赵司衔冷着眸色盯了她片刻,语调依旧阴冷。
“她在哪儿?”姜姝砚动也没动,大声吼道。
赵司衔心中的怒气本就未消,顿时戾气横生,一把捏住她的脸,“再敢给本王大声吼一句,本王立马杀了她。”
仅这一句,姜姝砚眼睫轻颤,那颗提起的心瞬间落下一些,她急切的呼吸了几下,又马不停蹄的询问,“她没事,对吗?”
“够了。”赵司衔冷声打断她,又将手中的粥递到她的眼前,“喝了。”
姜姝砚看了紧盯着她,一手端起案几上的粥,囫囵吞枣似的,甚至都来不及咀嚼,几口就将一碗粥喝下。
“我要见灵灵。”姜姝砚拿手背擦了唇瓣,又慌不忙道。
她不放心赵司衔,她担心赵司衔对她动什么刑,只有看着她平安无事,她心里才放心。
然而赵司衔只是冷冷地盯着她,眼中寒意聚集,几乎是咬牙切齿道:“本王没杀了她,已经是看在你陪本王这么多年的情份上了。”
倏尔又冷笑一声,一旁的烛火照在他的侧脸上,一半明一半暗,显得阴郁而又可怖。
“至于你,好好地待在这里,等着本王玩腻了你,如此方能解本王心头之恨。”赵司衔冷笑着,顺便恶语相向。
说完,端着碗朝着门口走起身,忽而走了两步,又转过头看着她,“以后别拿绝食来威胁本王,以后你吃多少,你妹妹就吃多少,你也不想她饿肚子吧!”
姜姝砚眼眶红肿,眼中水光一片,在橙黄火光的映射下,熠熠生辉。
她坐在床边,唇瓣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里衣随着她的动作半开着,露出一片锁骨,肌肤上的的青红痕迹正慢慢消散。
赵司衔凝视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眸色逐渐变得幽暗阴森,“洗干净,等着本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