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面对这一切的封赏和尊荣,纪淑妃一直都是淡淡的,情绪,也是一点波动都没有。
甚至,捧着圣旨的时候,嘴角,还会有一丝凄凉的笑容。
“不过,不开心是正常的了。”张妍耸耸肩膀,不满的说,“你好歹现在也是淑妃了呀,这个永寿宫,怎么也还是这么冷清破落的感觉?”
虽然阿纪现在已经是淑妃了,可是,淑妃该有的一应东西,现在,永寿宫中都没有。
“是啊,怎么还是这个冷清破落的感觉呀!”纪淑妃柔声重复,声音中,尽是凄然。
“淑妃娘娘你……”
“我没事。”纪淑妃笑着摇头。
窗外吹过一阵微风,红烛的烛火在微风中不停的颤动,在窗棂上摇曳出了鬼魅般的影子。
窗棂下方是几盘娇艳的菊花幽幽吐芳绽放,香气弥漫,在安乐堂中,平白增添了几分阴森。
张妍心中泛起一阵寒意,不由自主的,猛然抓住阿纪的手。
“我……呵呵……我……”
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后,张妍讪讪的一笑,轻轻松开阿纪的手。
她实在无法解释,也无法明白,在那一瞬间,心中突然涌上那种很浓重的不详之感。
“张姑娘,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看一下。”
纪淑妃别过脸,隐藏住脸上那份带着凄然的了然神情,摊开手掌。
她的手心中,是一块玉佛。玉佛的表面清亮,一看就是经常把玩的结果。
“啊,这是……”张妍手不由自主的摸向脖子。
她说呢,这个玉佛,她怎么找也找不到,原来拉在古代了。
“这个玉佛,糖糖爱若性命,这四年中,从未离身。”纪淑妃抚着玉佛的边缘,“每天睡觉前,他都会小心翼翼摘下来,放在枕头边。第二天早上一醒来,再小心翼翼带在身上。这么多年,都不知道磨损了多少绳子了。”
“张姑娘,糖糖这个孩子,他很想你。”
“这……我……”
张妍不知道说什么,这个玉佛,是她大学去旅游的时候买的,挂在脖子上也就是好玩新鲜,回去现丢了,找了一会没有找到也就没有当回事了。
可是,自己如此不甚在意的东西,在他人手中,却是如珠如宝。
张妍看着这个玉佛,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糖糖下午那么说,她还有点当成孩子气的话,可是,现在纪淑妃这么郑重的说着,张妍不知道,该什么反应。
只能沉默。
“张姑娘,糖糖,以后,交给你了!”纪淑妃重重抓着张妍的手,“你……对于糖糖而已,是最重要的人!”
“交……交给我?开什么玩笑,我能做什么呀?”张妍瞪大眼睛,“你现在可是纪淑妃呀,是除了皇后和贵妃之外,后宫中地位最高了人了呀。”
“张姑娘,你知道吗?那天你出现后,糖糖是很开心的。那****睡着后,那个傻孩子,坐在你身边,一步都没有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