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要关起来,拴住了,人才会乖。
楚今安这般想着,闭上眼睛努力睡去。
廖忠却是觉得衡月实在有些不同寻常,就今日,皇上拿酒进去的时候多么生气啊,出来时还被吐了一身。
可偏这般,皇上的怒气却像是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一般,这会儿竟还准备原谅人了?
给皇上拢好床帐,廖忠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
*
衡月睡醒时只觉得头疼欲裂。
她努力回想昨晚的记忆,却只能记得自己被楚今安捏着下颌灌酒……
再之后,她便想不起来了。
烈酒入喉,衡月这般浅薄的酒量直接就断片了,后面发生了什么她实在想不起。
但看身上衣服还算齐整,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想来,皇上昨晚并未碰她。
衡月松了口气,没有继续疼自然是好事。
她才坐起,小梅就听到声音走了过来,顺便递给她一碗酸酸的汤。
衡月知道这是解酒的,蹙眉喝下,倒是觉得胸闷有些缓解。
小梅接过碗,还是有些担心地看着她。
衡月摇摇头,尽量笑出来:“多谢你,我没事了。”
“啊啊!”小梅指了指黑色的小门,又指了指墙角的小陶炉,比画了几下。
衡月不太明白,却多少猜到,这碗解酒汤不会凭空出现在这殿中。
实在奇怪。
他用一种想要她命的眼神看着她,却不会真的如何伤害她。
他暴力地捏着她的下巴灌酒,却在她醉后并未做什么,还给她送来解酒汤?
衡月搞不懂,为何楚今安总这般矛盾?
他将她囚禁在他寝殿的侧殿,到底意欲为何?
“罢了,我从来也没想明白过……”衡月喃喃,单手捂住眼睛,不让自己再有所希翼。
能活着,便已是极好。
只要活着,就会有任何可能。
这边衡月才按下心神,那边被迫到慈宁宫的楚今安却实在算不得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