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了两个孩子……如果,如果可以的话,皇上能不能留一个女儿给她?
但是转念一想,原本应该是公主的命格,却要跟着她这个做包子的娘,也太惨了。
便罢了,皇子龙孙,便该生活在宫中。
而且这是皇上仅有的两个孩子,皇上……应该会很看重他们吧?
只是多少有些不舍。
衡月这几日便总时不时轻轻摸一下肚子,只是随着月份增加,她怀着双胎的身子实在不能久站,明镜便特意帮她做了一个高些的椅子,让她可以坐着蒸包子。
与苏太后斗得难分难舍的楚今安听到这个消息后简直要气死:“她就那般缺银子花?都五个月了,还不肯休息!”
当日,衡月便被告知,她的一幅绣品被京中贵人看中,给了她十两金子。
……原本还没有想多的衡月看着那金锭子,终于明白了。
为何会忽然给她的绣品涨价,为何会忽然有贵人能给她十锭金子。
估计与正好搬进来的那些人一般,是同一个人的安排……
他,他这到底是何意?
衡月实在搞不懂。
但除了心中有些惶惶不解之外,这段日子衡月过得真的还算踏实。
有事情做,有银子挣,孩子也在一天天地好好长大,衡月觉得很幸福。
她格外珍惜与孩子在一起的日子,每晚都要对着肚子说好久的话。
只可惜她实在不配做皇子的母亲,与这两个孩子的缘分,大约也只止在生产前吧……
又一个月过去,已经有孕六个月的衡月肚子极大了。
她弯腰都难,小梅便不让她再往包子铺去。
明镜被小梅拉来和面,小梅则学着衡月的样子包包子,味道也还算不错,只是卖相差了点,好在邻居街坊都不太计较,销量并未下跌。
只是明镜与衡月道:“双胎很少能有足月生产的,七个月的时候便要小心预备着了。”
或许,还有一个多月,衡月就能见到自己的孩子了。
就怕初次见到,或许就是诀别。
大约是被这般的情绪影响,这段时间的衡月总也忍不住悄悄流眼泪。
她反复劝着自己,可今日劝好了,明日又要难过许久。
甚至,她开始很是想念皇上。
已经半年没见过他,衡月不敢去想,如今宫中是不是又有了得宠的新人,是不是又有了新的后妃,或者侍寝宫女……
不想,便当一切都不知道,不存在,总算能好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