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个两个的,全都在皇城附近做这般鬼祟的动作?
还是说,今日的皇宫,从外面看起来特别不同?
“皇上,这个……还查吗?”廖忠小心翼翼地问道。
楚今安摆摆手,原想说算了,但话到嘴边,多年养成的谨慎习惯还是让他改了言语:“查查吧。”
见他不太看重,暗卫便也没太当回事,用了一日半才查出来。
“南方来的寡居妇人?”楚今安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呈上来的折子,“夫家姓杨,去年新寡,家境殷实?”
那便不是衡月。
楚今安放下折子,顺嘴问了一句,“她从宫外路过做什么?”
“说也奇怪,这妇人原本应该是有些银钱傍身的,却又跑到南城租了个铺面,自己做面条……”暗卫挠挠头。
楚今安手指一顿,心中划过一丝异样。
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会问道:“面馆?叫什么名字?”
“似乎是,念亲面馆?”暗卫挠挠头,这些折子上都有,但很明显皇上没耐心看。
只是他记不太清了。
回禀的话半晌没得到回应,暗卫小心地抬头看,却见楚今安不知何时已经站起身来,正聚精会神看着手中那份折子。
“她大约什么年纪?”楚今安忽然又问道。
暗卫愣了一下,思索之后才回答:“听人说,瞧着很是年轻,也就二十出头——”
身边一道风经过,暗卫话都没说完就止住了话头。
回头去看,楚今安已经大踏步走了出去,手中还握着那道折子。
别说这暗卫了,连廖忠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追出去的时候,廖忠心中直叹气:“哎哟喂,难道,还真是,那位祖宗?”
祖宗不祖宗衡月不知道。
她将念亲面馆关了门,原想好好休息两日,等孩子周岁生日过完,她调整好心情再去。
十月十七的傍晚,衡月刚刚将手中的活计做完。
咬下线头,手中两个一蓝一红的平安符,除了颜色不同外,其余几乎全都一样。
衡月静静看了片刻,那绣纹精致小巧,但却无处可送。
她轻叹一口气,将床头一个木匣子拿过来。
打开,其中两个小小的荷包放在最上面,那是衡月离开前悄悄带走的两个孩子的胎发。
下面,有精巧的小衣服和一些配饰,都是衡月亲手所做。
可惜,除了她自己之外,从未有人看到过。
而且怕是,此生再也送不出。
衡月一一抚摸过那些小东西,才将新做的平安符放回去。
合上匣子后,衡月轻轻吸了几口气,再抬头时她却忽然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刚刚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太过专注,便也没发觉,这外面怎么这般安静了?
衡月起身站在窗前,确定这并不是她的错觉。
往常这个时候,雨点跑来跑去不说,周婶子也该叫吃饭了,可今日,她竟听不到外面有任何声音?
心中忽然就有些惊慌起来,衡月握紧手中的木匣子,下意识便往后退了一步。
偏此时,窗外响起一个实在熟悉的声音:“怎么?这会儿知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