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刚才跟踪我的人,他们的目标是周幸雅,误把模样相同的我当成了她。
周幸雅把姜彦送给她的房子变卖后,带着钱跑到澳门地下赌场去赌博,起先运气是很好,只赚不亏。
但沾染到这些东西的人,利益熏心,贪得无厌就会缠在他们身上。
所以再多的钱,也经不起她的糟蹋。
在大街上没走两步路,我蓦地弯下腰紧捂住肚子,剧烈的疼痛自腹部传来,疼的我牙齿直打颤。
眩晕之下,便不醒人世。
「孕妇的丈夫呢,过来把字签一下。」
床边传来椅子因人站起而猛然向后退的刮擦声。
我居然有些期待,但失望来的也很快。
「我是她朋友,我代替他丈夫签。」
是我闺蜜的声音。
「什么丈夫啊,妻子差点流产,都不来看一下。」
一睁眼,就看见一个上了年纪的护士在不远处宣愤。
闺蜜见我醒来,跑过来扶我。
「昏倒在路边,好心人按照你手里最后的联系人通知了你姐,你姐不接,就把电话打到了我这。」
我嗯了一声,视线不自觉往门外扫去。
闺蜜给我倒了一杯水,递到我嘴边,「没你意思,我不敢通知他,如果你想……」
「不想。」我打断她。
「你姐和我说了,她和姜彦离了。」
闺蜜接过我手里的空水杯。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温热的水给干涩的嗓子润通不少,我清咳了几声,「找到我姐,让她把嘴里的钱吐出来,姜彦不欠她。」
闺蜜速速领会,无奈道,「可姜彦欠你,欠你肚子里的孩子一份父爱。」
……
11
医生说我胎心不稳,需要留院观察几天。
透过病房里的窗户望外看,干枯的白杨抽出嫩芽,水池潭内蛙叫声阵阵传来,冷清萧肃的冬日终于结束在那明媚的骄阳下。
掐着日子一算,宝宝会在夏季出生,会是狮子座的宝宝,还是处女座的宝宝呢。
想着,我已经下了床,打算去院子里走走。
可我刚走出病房就顿住了。
拐角处,姜彦半个身子都倚靠在墙上,清冷的眉眼微微低垂,指尖夹着一根香烟,半截烟灰掉在他西装裤腿上,烟雾缭绕之下,看不真切他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