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外室,看到四处挂着都是画。
让我看了都张大了口,不知要说什么?这些画,都是我娘啊,这些笔划,我多记得。
每一个幅,都是我不曾见过的,比起我记忆中的娘的画,更多的稚嫩和不足,可的的确确是她的。
他是要让我相信,我娘是耶律绝的小妾吗?
我不是相信了吗?我的相貌,我的身高,和她们,都差不多的。
重要的,不是这些啊。
有一幅画,画着我娘。
还是那样美,眉如黛眸如烟波,腰若束柳,哀楚的眼神,不知看向什么地方。
我娘的一生,就是一个悲哀一样,我不了解她。
她就是不开心,一点也不开心,总是低叹,我爹爹也极少跟她说话。
我不知道,那为什么娘,还要跟着我爹爹,如果她喜欢一个人,然后,她又可以再嫁。
女人啊,总是写满了不解,没有人可以完全的清楚。
或者,她是一时心动了,又或者,她是想找个依靠,想过完下半辈子。
我都不知道,那是她的过去,画的上面,写满了情诗,是一个女子的深深的情怀。
我叹口气,让人把东西都卷了起来。
万丈的霞光融破了初日,美得闪闪发光。
伸展着腰肢的草,还闪着露珠的光芒。
我听说,耶律重有好多兄弟和公主姐姐妹妹,但是,能让他留在身边的,只有我一个。
我坐在石头上,看着流水。
他很想让我开心让我习惯,可是我开心不起来,我习惯不起来。
“公主。这里风大。”河边牧马的人叫着。
这本是一句讨好的话,可我听出来了,那声音是上官雩的。
我站了起来,看一眼后面的人说:“我要去学骑马,别跟着我。”
再往前走一点,有竹桥,我提着裙摆轻盈地走了过去。
那些人见对面都是辽兵,也没有阻止我,而是远远的跟着。
“公主,骑马啊。”他小声地说。
我轻声地说:“是。”
他就扶着我上去,然后,拉着马就慢慢地走。
走得远了一些,他才说:“初雪,晚上,我带你走。”
我压低了腰:“怎么带着我走?”
“我想个办法,再这样下去越来越是不好,你可知,皇上要召回七皇子。”他凝重地说着。
“啊。”我低呼,这是怎么一回事,召回的话,那边关,又怎么办呢?
只要一撤兵,耶律重的千军万马,就会占领了边关啊。
我不知道楼破日是怎么想的了,当了皇上,更是不了解他了。
什么大局作想,我不懂。
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