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每一次,在我最孤独,最无助的时候,总是上官雩呢?
我能为七皇子找很多的理由,他也不曾放弃过我,我还是无法抹杀了上官雩。
我怕再掀起心里的惊涛骇浪,一个人的心里,本来就不可能有二个人。
也没知说谁合适,谁不合适。
叫我,如何不落泪呢?如此孤傲的上官雩,带着心碎的声音,一直在叫我,回来,回来。
是不是,怕我走得太孤独了。
他知道我怕一个人啊,我其实心里很不安的啊。
我理首在他的背上,在他的衣服上抹着泪。
126楼
好久好久一会,飘下的雪,满背满头都是。
他笑了起来,“我的小丫头没事了。”
我的小丫头,他就是这么一个本事,教我落泪得更凶了。
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静了,下雪的声音也听不到了。
他握紧我的手,然后放开,然后爬了起来。
也没有回头,轻轻地说:“好,没事就好,你回去吧,我得走了。”
我得走了,我竟然不舍,我站在那里看着他将酒一坛坛地捡了起来,挂在手上,他想必回去之后,还会再喝。
“上官。”我咬唇叫着。
他轻笑:“听听你的声间,我就满足了,初雪,这是天意,从此,就当你是死了,你放心,我会告诉他你在这里的,让他安心,他很快就会来的,他就在山上,不眠不休地搬着石头。”
我知道两个男人都很好,我紧紧地握着手,指节已经握得生痛。
“上官,你呢?”我忍不住地叫了出声。
他轻笑,在雪风中,有此冷冷散散“我不重要。”
“不,很重要。”我哭着叫了出来。
他仰起头,似在看着月夜,“不重要,我一定是做梦了,也罢,是个甜的梦,梦到你好,便是行了。”
“这不是梦,上官。”我泣不成声了。
他笑我,“哦,够了,我喝醉了,喝了一天,有些累了,我得回去休息一下,边关,还需要我呢?”
他必也是听到消息,就特别赶来的。
他没有过多的武力,他伤心,他无奈,他在雪地里行走,叫着我的名字。
就想着,我如果一个人走了,他必也能听到他的声音,我也不会害怕是吗?
他嘶哑着嗓子,在雪地上叫我,想召回我的魂吗?
我倪初雪欠他的情,欠他的份,还不够多吗?我曾说过什么,得他,足矣。
“你很重要。”我大声地说着,声音在静雪中,如此的薄弱。
他放了一坛酒在雪地上,“坚强的倪初雪,会好起来的,也许,你比我更需要这个。”一摇一晃的,他又往回走着。
却没有再叫那破碎到人心深处的声音。
我闭上眼,泪的冰冷让脸好是生疼,走近,揭开了那坛酒,大口大口地灌了下去。
又辣又甜的味道,慢慢地滑下了喉咙,生起氤氲之气在眼里,让腹内也有些热意。
我壮着胆子,大声地叫:“上官雩,你给我站住。”
他摇摇头,笑着:“喝完了酒,就没事了,天亮了。”
我将酒坛子砸向他,挖起雪丢向他:“上官雩,你回头看看我啊。”
“我怕。”他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