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了,才看到了灯火。kanshupu
他大声地叫着:“初雪,初雪,你看到没有。”
我什么也没有看到,我只是紧紧地抱着他,让他不会受惊吓,我还在。
到了那灯火之处,他将我放在一边躺着,才无力地软了下去,连叫门的声音,都发不出了。
我害怕地大声叫着:“楼破邪,楼破邪。”
他虚弱地说:“初雪,我承受不了,我告诉人我,我的左脚断了。”
我的眼很空洞,已经没有泪再流下来了。
我是想过放弃生命,太是微弱了,可是,他坚持将我背了出来。
周身的痛,辗转着四肢百骸,我用尽所有的力气叫:“救命。”
是二个老者,是夫妇吧,吓了一跳,提着灯火看到满身是血的我和楼破邪,我可怜地叫:“救救他。”
“哎呀,老头子,满身是血,快,快将他们抬进来先。”老妇人也吓着了。
当老妇人将我的衣服小心地拉开的时候,那连着血肉的衣服,让我痛得昏厥了过去。
上药的时候,我又痛得醒过来。
“小姐啊,幸好我家老头子,懂一点医术,年轻的时候,也帮人看一些小病的,你们伤得太重了,我这还真没有办法治好啊?特别是那公子,老头子说,脚断了,全身都是伤。”
脚断了,为什么还这么傻的背着我出来呢?
这样一来,那岂不是会成了拐子。
“我的孩子呢?大娘,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帮我看看好不好,对我真的很重要。”虽然我感觉,他不在了,可是,我还想带着希望,哪怕是一点点。
她摇摇头:“刚才你昏过去,你还一直在流血,合该不是你的了,小姐,你还年轻,以后会有的。你们怎么受了一身的伤啊?”
我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就觉得好痛,孩子,真的不该是我的吗?
受伤之后,就会有感染,就会发热。
这是上官雩告诉我的,我真的是发热了,我一直迷糊中,叫着孩子。
趴在床上,一会儿我叫上官雩,一会儿我叫楼破邪,一颗心,硬是要扯成了二半。
终究是会清醒,也是好几天了。
楼破邪还没有什么意识一样,那老翁说:“我尽力了,可是公子受伤太重,我是无能为力啊。”
“老人家,我求求你,你救救他,就算是我做牛做马,我也愿意报答你。”
他叹着气摇摇头:“我看他那脚伤得最是厉害了,还有刀痕在上面。”
“他是燕朝的英雄楼破邪啊,是七王爷啊,求求你们好不好。”我唇早就咬破了,发热了几天的身体连抬身的力气都没有。
“骨折就不知有几处了,纵是老夫出尽全力也没有办法啊,不如,我去凤彩城找御医看看,听说那边许多,我这偏避小地方,就没有大夫过来了。”他叹气:“大英雄啊,不该这么年纪轻轻就夭折。”
他的话刺激了我,我痛得连喘气也喘不过来。
许久许久我才说:“老人家,麻烦你,到凤彩去找我的夫君上官雩,他有办法的。可是,我们会让很多人追杀,请你一定不要告诉别的人,好吗?”
那老妇人也说:“这几天,我就看到不少的官兵隔壁的大村里走来走去,寻什么人一样。小姐啊,我人这小户的,离那是蛮远的,你们估计是分不清方向才走到这里来的,这倒是正好,我必会把你们藏得实实的。”
也许是楼破邪的身份,将他们收服了。
凤彩是瘟疫最严重的地方,老人家也不怕辛苦敢不怕感染,备了驴子就去。
我的泪,轻轻地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