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平秋垂着眼,笑了起来,点点头道:“也好,找一个技术成熟的公司,比自己做轻松得多,事半功倍。”
“那就麻烦你帮我联系了。”
“你对我这么客气做什么?”
木如夜笑起来,走到葛平秋身后抱住她。透过窗子,可以看到外面热闹的街道,小摩托和拖车在狭窄的路上穿行,路旁的小商贩们叫卖着脸颊的衣饰,有非洲的小孩子在路上跑来跑去,街道嘈杂,顶着水缸的女人来来往往。这些景象木如夜已经看了三年。
“我想回国。”木如夜说。
“嗯。”
“你跟我回去吗?”
“嗯。”葛平秋伸出手,抱住了木如夜的胳膊。
“带着蝎子的骨灰。”
“好。”
木如夜放开葛平秋道:“我出去一趟,可能过两天回来。”
木如夜套上外套,在玄关穿鞋。他时常这样,不说清楚缘由的消失,这总让葛平秋觉得很危险,她不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人,可是呆在木如夜身边越久,便越是觉得他的行事作风和普通人一眼。
“你去哪里?做什么?”
木如夜无奈地笑起来,看着葛平秋的眼神里满是戏谑。“小秋,你从前是从来不问这种问题的,我一直觉得这是你的优点。”
葛平秋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木如夜在镜子前整理衣衫。
她不是担心他会背着她见别的女人,她担心木如夜是在走钢索,走钢索她也不怕,她怕的是一无所知,想象总是比现实更可怕。
“阿夜……”葛平秋叫住准备出门的木如夜。
“怎么了?”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如果你不想告诉我,你也可以选择不回答,但是我必须问。”
木如夜叹一口气,又走进屋里来,皱着眉说:“你问吧。”
“你从前到底是做什么的?”
木如夜笑起来,似乎早就猜到葛平秋的问题似的。“答案是什么重要吗?”
葛平秋看着笑得狡黠的木如夜,不知道为什么,即便这个男人和自己如此亲密,可绝大多数时候,她都觉得看不透他。
他神秘、狡猾、聪明,对一切都充满了怀疑,他不信任任何人,即便对她,他也是七分真,三分假,而那三分被他隐瞒的,往往才是事情最重要的部分。
“答案不会影响我对你的感情。”
“小秋,你难道不知道吗,有时候无知是一种幸运,是我对你的保护。”
“就像你对如愿那样吗?”
“我什么都不说,对你们才没有牵累。”
“好,我知道了。”葛平秋垂着眼,思索了一会儿,又抬起头来,眼神坚定又清明,说:“我问你最有一个问题,你真实地回答我,我保证以后永远不再问你相关的问题。”
“好。”
“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木如夜大笑起来,抱着葛平秋道:“小秋,你为什么会问这么傻的问题?”
“你答应我了的,要真实的回答我。”葛平秋一脸的严肃,并不让木如夜蒙混过关。
木如夜狡猾地回答道:“每一个圣人都有过去,每一个罪人都有未来。”
“那你到底是圣人,还是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