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飞往嘴里扒拉着面条,闻言霍地抬头,与其问他为何要关起来,他更想知道的是,为什么要抓画神师?
假如他不是墨族中人,父母也不认识冬婶,是否也会被冬婶关起来。
冬婶解释说,节气神境背景,画神师所要进入的地图,正是他父亲陈新田所画。
陈阿飞这才恍然,每一位画神师都是每个大族或各大组织所争相拉拢的职业,而进入大族的画神师,必然是在其中的核心位置,抓住这样的一位画神师,就可以很快得知该族的重要情报。
无关叛徒的画神师一概放走,涉及与叛徒有关的全部留下。
冬婶点指着屋外的一排排房屋,那里面关押的全是画神师。
陈阿飞屏住了呼吸,一位画神师能做的太多了,这一排排房屋,有数十座。
冬婶在等待机会,等待有人替她把话传到外界去,冬婶看向陈阿飞道:“这个人就是你,你并不是我的传声筒,而是以一个幸存者的身份出现,告知各个大族这里的情况。”
陈阿飞点头,过简单的让他族知道画神师未死的下落,反倒会容易让人察觉这可能是一场阴谋。
他知道该怎么做了,告知冬婶他正义八部的身份,以正义发声,他族不可能不信他所说的话,况且他所说的也是事实。
陈阿飞没有负罪感,能上钩的是那些曾迫害过他父母的人,以及那位墨族中的叛徒。
。。。
一夜过去,
翌日清晨,
陈阿飞一觉醒来,发现冬婶和阿秋不知什么时候走了,昨夜窗外的茫茫雪景,也已经消失不见,换来的则是春意盎然的景色。
小雨淅沥沥地下着,灶台噼里啪啦,锅里在煮着什么东西,香味飘来,陈阿飞才感觉到饿了。
“醒了?”
一道女声传来,声音悦耳令人感觉舒坦,他循声望去,另一面窗户旁立着一位身段紧致高挑地少女,正往他这看来,只见她面容娇美,双眉秀立颇有一丝俊气,明明是一位少女,看上去却像一位女扮男装的王子,长相俊俏非凡,想来她就是阿秋所说的春哥?
“你是春哥?”
少女挑了挑眉,又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似是戳了戳牙花子道:“是阿秋那丫头这么跟你说的?不过,你我同龄,可以叫我阿春。”
陈阿飞早已起身朝她微笑道:“你好,阿春。现在是什么节气了?”
“你睡了一夜,冬婶和阿秋在我来之后才走的,而夏伯马上就来,你猜是什么节气?”
陈阿飞看了眼窗外小雨,早已看不到一丝雪的痕迹,空气中飘来泥土的芬芳和夏天的气息,他不确定道:“谷雨?”
阿春不意外地点头:“马上就要“立夏”,你进入节气神境,大概有18个小时了。”
他进来时是“大暑”,再经历一遍“大暑”,就结束这次神境探险了。
不过,他丝毫没感觉到这次节气神境有哪怕一丝丝探险的感觉。
就在这时,一道浑厚的男声从门外穿了进来,阿春头也不抬,自顾着查看锅里的汤水,而陈阿飞朝门外看去,一位老人踏入了房内。
老人抖落雨伞上的雨水,收起收伞时,目光与陈阿飞对接,慈祥中透着期待,后者也好奇的打量起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