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马尔斯知道,那位去世的老人在严枫心里有着怎样的地位。
站在人群的最后面,马尔斯凭着过人的身高,毫不费劲地观察着严枫,看到他静静
凝视着神父与墓地工作人员的一举一动,直到那些人安葬了逝者,严枫脸上那种沉
重又僵硬的神情也没有发生改变。
在葬礼的整个过程中,严枫异常安静地注视着墓碑上的名字,他沉默得让人感到害
怕。
明明,这个墓地努力营造一种象征新生命延续的建筑风格,逝者长眠的所在之处更
像是一个巨大的绿色花园;但是严枫沐浴着上午温暖的阳光,站在大片翠绿的草坪
之上时,他的身体却好像没有散发出热度。
他冷漠得像块冰,好像这里的人所做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马尔斯看得出来,逝者的朋友里有不少人对严枫的「无动于衷」表现出惊讶与不
解,甚至有些人直接流露出淡淡的不满与愤慨。
面对这些谴责的目光,严枫还是没有反应,他的身边似乎只有希德罗。
「该死的!严枫那家伙,伤心的时候仍然是这副表情,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可爱!」
马尔斯低低骂了一声,等人群散后,他大步上前一把拖住严枫的手,将看着墓碑发
呆的黑发男子拽到了身旁。
「威克菲尔德先生。。。。。。」
「我有事要和严枫单独谈,请你回避。」马尔斯大咧咧地说道。
希德罗还想说什么,但是严枫没有开口反驳,似乎默许了马尔斯的亲近,所以说话
行事讲究礼貌的律师也只好不甘心地退下去了。
了解严枫个性的希德罗,当然知道表面淡漠的朋友现在有多么痛苦,所以他心中非
常好奇,那么要强的严枫不屑旁人的理解与同情,难道还会需要马尔斯这样一个野
蛮男人的安慰与劝说吗?
提步走了一会儿,希德罗实在不放心严枫与马尔斯单独相处,他忍不住停步回头,
看到马尔斯蹲下身似乎对着墓碑说了些什么,然后又站起来,伸手揽过立在一旁的
严枫,低头亲了下去。
亲了。。。。。。下去?
希德罗猛然睁大双眼,屏住了呼吸。由于太过震惊,他不可置信地向后急退了几
步,眼睁睁看到马尔斯仍然带着不可一世的狂妄与霸道,在严枫母亲的墓前毫无顾
忌地亲吻他的挚友。
被吻的严枫,没有表现出反抗的意识。一会儿之后,他居然伸手环上了马尔斯结实
的后背……好像他此时此刻真的需要、把没有对其他人显露的脆弱暴露在马尔斯面
前,又好像他在尽力迎合男人的深吻一般。
明明,他们在做违背社会道德、理应被谴责的事,但这两个人的表现却为何如此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