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口气不小。”女子举手投足仍保持着少女的特点,“都来到这儿了,你还想怎样?”
沈曜淡淡地问:“这里有何不同?”
“你……”女子一时语塞,猜不出这人到底心大还是故弄玄虚。
“师兄,算上那个,还有一座冰雕。”郁安宁的声音从雾霭中传来。
女子一听,神色有些紧张,方才被沈曜牵制,竟未觉察郁安宁的去向,这两人配合得□□无缝。
她面容沉了沉,复又想起什么,旋即露出得意的笑:“你们不像普通‘师兄弟’,”她端详着沈曜,“莫非你对他有非分之想?”
沈曜目光沉沉,忽然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声音不大不小说道:“有。”
刚走到近前的郁安宁,“咳咳!”
“哈哈哈,我还是纳闷为何你二人会来到此处!”女子双目透出异样的神采,话锋一转,“请回,不送!”
郁安宁:“这位大婶儿,你变得也太快了点……”
“大婶儿?!”女子勃然变色,房檐上的冰锥剧烈抖动,
“走!”沈曜在耳畔轻道,拉着他一起跃出了篱笆。
两人在白雾里兜兜转转,除了冰峰就是冰湖,还有几间空无一人的房屋。入目全是明明暗暗的白,郁安宁感觉眼睛快看瞎了。
这里似乎没白天黑夜,他们晃了七八个时辰,天色只比初来时稍微暗淡了一些。
郁安宁头发眉毛覆盖一层银霜,衬上精致俊美的五官,平添几分可爱的意趣。
沈曜看着他一阵,问道:“很冷吗?”
郁安宁摇头的样子像只小狗,“师兄啊,咱们守在此处莫非抢她柴火,这冰天雪地真不知道她从哪儿拾来的。”
他往篱笆墙里面望了望,那个女人的后院仍然雾气昭昭。
沈曜道:“记得早上发现的两道凹陷吗?那是雪橇印子。”
“嗯,你的意思是她的干柴多得用雪橇拉?”郁安宁惊叹。
沈曜:……
郁安宁小声嘀咕,“总觉得那女人有点诡异。”
“有动静。”沈曜提醒,
郁安宁往里躲了躲,篱笆门从里面打开,一辆雪橇被人推了出来,上面放着黑黢黢的东西,远远望去看不出个所以。
院子地势稍低,女子推着雪橇上坡显得十分吃力,因而在雪地上留下两道较深的印记。
好在冰道尚算平滑,女子只身拉着雪橇一步步行进,来到亮一些的地方,才看清后面的“干柴”上盖着厚厚的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