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双更为详细的解释卡在了喉咙里,她点点头,赌气似的,“说话算数,不吃我那颗鸡蛋就是小狗!”
看着夜星川这副受伤的委屈模样,仿佛自己夺了他第一次似的,钱大双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
小屁孩如夜星川就是这样的愣头青,如果是男友萧晔在这儿,她根本就用不着解释,也用不着这么憋屈。
萧晔被钱大双呛了一下,已经是满满一肚子郁气了,呵,如她所愿,他一定,必须要吃了她那颗鸡蛋。
当钱大双煮熟了两颗鸡蛋,一炷香也刚好燃尽,她利落地拔了银针收起来。
眼见钱大双小心地剥鸡蛋壳,萧晔还以为是给他剥的,他凑过来,想说句软话哄哄钱大双,可事实上证明他想多了。
“不是给你剥的,自个儿剥去!”
钱大双说着,还往一边挪了挪,傲娇如萧晔的自尊心又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他捏起来剩下的那颗鸡蛋,磕开裂痕,剥了壳丢到车外,优雅吃起。
钱大双托着鸡蛋敷了几遍眼睛,然后用残茶水冲洗了鸡蛋,递给萧晔,“男人说话要算数!”
萧晔明白了,也就不生气了,他接过去鸡蛋,小口咬着,优雅吃掉。
钱大双不由得想起了男友萧晔,每当她熬夜有黑眼圈时,他就给她煮鸡蛋敷眼睛,然后也是这样优雅而毫不嫌弃地吃掉。
似是而非的这种折磨怎么形容呢?
抓狂!
就当钱大双抓狂到了极点时,萧晔却板着脸问:“南苏阳那个不男不女的东西,他可对你不规矩了?”
虽然车青说钱大双从南风馆的厢房出来时并无异样,但萧晔一想到钱大双和那个不男不女的南苏阳共处一室,他就各种不得劲儿。
钱大双极力压抑着莫名的烦躁火气,“不用你管!”
说着,她就要下车离开,萧晔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一带,她就跌坐到了玉榻边儿。
“钱大双,我给你钱你也不要,借你钱你也不借,非要和那个不男不女的东西打交道,你醉成了白痴,你想过后果吗?被卖了,被睡了,你也醉得不知道!”
被一个十九岁的小屁孩凶,这比醉酒本身更丢人,钱大双忍无可忍。
“夜星川,你搞清楚一点,我是女的,你是男的,你在车上那样绑着……这么说来,你对其他女的也像对我那样放肆?是的,肯定就是的,话不投机半句多,放开我,我该回家了。”
虽然钱大双也明白夜星川用腰带绑着两人的好处,但是他这样凶巴巴的,她就是忍不住找茬儿发脾气。
萧晔哪肯让钱大双负气离开,他紧了紧手,保持不抓疼钱大双的力道,垂首柔声哄着。
“钱大双,你不知道你醉得像烂泥巴似的,被别人抱来抱去的,我咋能不管不问,我没揍那两个混账就不错了,我知道男女之防的道理,但是我们是朋友嘛,照顾你是应该的。
那时我已经头痛得很厉害了,担心你睡觉不老实,掉到车外摔伤了,而腰带很结实嘛,就绑在了一起,我朋友很少,女的更是没有一个,你就别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