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晔随随便便地抱臂伫立着,却比千万株绽蕊盛放的梅树还要绝丽倾城,只是他的腹黑毒舌一般人都消受不了。
他微微地抬了抬如玉雕琢的下巴,“钱大双,一路上,你臭着个脸,就是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委屈模样,换位思考一下?可以啊,爷是小倌,你是金主,那你过来睡爷吧!”
也不知从何时起,萧晔觉得和钱大双斗斗嘴挺好的,一来怡悦心情,二来欢畅过瘾。
就如此刻,如他所料,钱大双气得腮帮子鼓鼓的,却蹦不出来一个字呛口,他真是受用极了钱大双这副吃瘪样儿。
“怎么不得吧啦?看出来爷这张俊脸比南苏阳金贵,就你手里那两个小钱根本就睡不起?”
话不投机半句多,不,话不投机一个字也多,更是浪费感情,钱大双这样想着,转身提步就走。
她是个路盲,也辨不清方向,此刻只想赶紧离某个神经病远远的,越远越好,他爱咋折腾就咋折腾去。
可是,尽管钱大双的两条小短腿紧着捯饬,但也敌不过萧晔几个轻松的挪移。
不过须臾之间,萧晔就到了钱大双身旁,扣住了她的一只手,柔声哄着,“开个玩笑嘛,咋就真的恼了?好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钱大双甩了再甩,也甩不掉萧晔的手,他低低笑着,“不是想学轻功跑得快些吗?我这就教你口诀要领!”
即便是钱大双很生气,但看在来之不易的轻功口诀的份上,也顾不得生气了,听着萧晔的口述讲解,认真地默记于心。
另外,萧晔还说了一些基本的锻炼方法,站桩,跳坑,负重跑步等等。
钱大双想了想,觉得负重跑步的操作性很高。
好吧,她这样一说,萧晔马上吩咐车青拿过来两个沙袋,显然他猜到了钱大双的心思,早就准备好了。
萧晔殷勤地亲自将沙袋绑到了钱大双的双腿上,强调,“这对沙袋是我缝制的,不是买的,所以你别提给钱。”
接着他勾勾手指,腹黑如斯,“来追我呀!我就在你三尺左右,只要你碰到了我的衣服,就让你狠狠扇我一耳光泄愤!”
钱姑娘对这个疑似男友萧晔,却似是而非的少年耿耿于怀很久了,太想扇他一耳光发泄一下憋屈了,所以她就轻易地上了当。
她自以为天天坚持锻炼着,练着拳脚功夫,碰到萧晔的衣服没有多大难度。
接下来,萧晔身形翩然如蝶,在钱大双周遭游走,而钱大双张开双臂抓啊,逮啊,最终累得气喘吁吁,才明白想要碰到某人的衣服难如无路上青天。
萧晔大气不喘一下,轻笑,“是不是又累又憋屈?来!我带你飞!”
说着,他已经揽住了钱大双的细腰,腾身而起,在梅林中如鸟穿行,时不时脚尖点一下梅树借力。
没有多久,两人落下,脚踏实地,但萧晔却并不松手,而是意味深长一问,“钱大双,无论在哪方面,你自己扑腾很累的,有我可以白白依靠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