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川,你的心意我领了,这个花环很漂亮,我也很喜欢,可是却不能再戴了!”
听钱大双这样说,萧晔下巴微扬,索要理由似的,“嗯?”
钱大双缓声解释,“你也知道我是个易惹是非的小寡妇,戴着这么好看的花环坐老九伯伯的牛车,那些长舌妇肯定又要哔哔叨叨一顿,我脸皮厚倒是无所谓,可是还有小雪呢,她听了乱七八糟的话会受不了的。”
其实钱大双还担心小雪张嘴索要花环,如果她不给,小雪肯定会生气;如果她给了,小雪倒是高兴了,但是自己拿夜星川编制的花环送人情,对夜星川真的很不尊重。
萧晔赞同似的嗯着,“钱大双,你连个花环都不能随便戴着,觉得自己很委屈是不是?很恨阎大豹是吗?”
钱大双觉得自己能活下来就是不幸中的万幸,没啥好委屈的,至于恨阎大豹更是谈不上。
因为她压根就没见过阎大豹本人,要不是他痛快地拿出了十两银子的聘礼,那她就嫁给了那个张秃子,想想就后怕。
“我还好吧,阎大豹也是个苦命的,如果他不是为了我进山打猎,那就不会丢了性命,希望他转世投胎不要再做猎户屠夫,投胎到富贵人家做少爷!”
大朵的雪花翩然飘坠,落在两人的衣衫上,两人谁也没理会,萧晔微蹙眉,“这么说来,你觉得生在富贵人家好?”
前世,钱大双在医院里见过不少癌症中晚期病人,手头阔绰的病人可以做手术化疗,最后进icu以延长一段时间的生命。
而经济拮据的病人只能回家保守治疗,也就是说有钱人只不过是不用为钱烦恼,而不是没有疾病等等的烦恼。
钱大双奇异地穿越重生后,反而是更加热爱生命,生活里出现的任何困难都掩盖不住生命本身的灿灿光辉。
“夜星川,我不是这个意思,生在富贵人家不过是不用为钱发愁而已,不见得就没有别的烦恼,总之富也罢,穷也罢,只要活着就好,如果再有父母爱着,有朋友爱着,有恋人爱着,那就更好了。”
萧晔深受感染,这个小丫头变得他都快不认识了,眼前这个纤弱的身子里究竟还藏了多少他不了解的秘密?
钱大双察觉萧晔的眸光多了几分审视,她马上很有觉悟地反省,自己这个冒牌货显现了太多现代女性的三观。
“夜公子,时间不早了,我真的该走了,还打算给大家买冰糖葫芦呢,我再磨蹭的话,卖冰糖葫芦的就回家了。”
听得钱大双悄咪咪换了称呼,萧晔失笑的,“怎么?担心我不送你回去,连称呼也变亲热了!”
萧晔疑问的意思却用了肯定的语气,钱大双只得继续描摹圆话,笑得甜甜无害,将某人吹捧上云端,即便他掉下来摔着了心肝肺,那也是他本人适应能力不好,怪不得她。
“夜公子,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谦谦公子,品行无瑕如明月可鉴,你说过要送我的,我相信你是个言而有信,有始有终的好男人。”
不管不顾不远处正窃笑的车青,萧晔兴致勃勃,继续逗钱大双,好不容易逮到了手,不逗白不逗。
“大双,那么我和姓楚的相比,谁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