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她就是勾搭我了,把她带回宅子里,交给我娘处置。”
不得不提一下,黄文苑这个纨绔小少爷玩着,玩着,就玩出套路来了,中了这个套路的清白姑娘多了去了。
那就是这些个都做着富贵春梦的姑娘被带进黄家,被黄文苑糟蹋完,然后由黄夫人出面解决。
也就是叫来姑娘的家里人私了,基本上都是给些散碎银钱或者不时兴的布料打发了事。
而这些姑娘的家里人多忌惮黄老财有钱有势,根本就不敢闹到县衙,甚至基本上都是不敢声张,免得姑娘嫁不出去。
直到被两个家丁扭住了胳膊,试得胳膊生疼,小雪这才幡然醒悟,猛然发力挣脱,撒腿跑进旁边的一条小巷子里。
身后传来家丁恶毒而猥琐的咒骂声,小雪一着急施展开了轻功,很快就甩掉了追赶的家丁。
倚靠着一处青砖墙的墙角,小雪想着刚才的情形,越想越后怕,最终浑身乏力地缓缓蹲下去,抱膝埋头。
现在她有点后悔了,真的后悔和钱大双分开了。
如果和钱大双在一起,她不掏一个铜板儿,就能吃到一份臭豆腐和一串夹桃仁的冰糖葫芦。
不止如此,如果她看上了哪样小吃,只要提出来,钱大双肯定会买了给她吃。
小雪正心思凌乱地想着,就听得脚步声纷至沓来,头顶上飘下来一个中年男人的温和嗓音,“这位姑娘,你是不是找路厕呢?用我家的吧!”
说话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钱娇娇的前夫路少覃。
他本来差遣一个家丁盯着小雪的行踪,可是这个家丁不知怎么搞的,跟着跟着,就把人给跟丢了。
路少覃用皮鞭将这个家丁抽得皮开肉绽才解了些气,不过依旧解不了满肚子的失魂落魄,凑巧小雪就撞到了他家宅子这儿。
由于路少覃的妻子房翠珠怀了身孕,他因此时不时出入翠红楼。
那儿的姑娘环肥燕瘦,个中滋味自是不错,可是一锭锭银子却如流水似的进了鸨儿的手里,他甚是心疼。
房翠珠是个精明活络的女人,担心路少覃会染上花柳病,就买了几个标致的丫鬟塞给了他。
如此一来,路少覃色胆子更壮,直接和房翠珠挑明了有意收一房妾室,等她生下孩子,身体恢复了,他就打发了妾室。
所以他今天特意上街转了一遭物色目标,一眼就看中了梳着飞仙髻的小雪。
而且,路少覃还想了个更省钱的法子,那就是先睡了再说亲事,因为小姑娘都在意名声,木已成舟后,他舍些过时的布料就可以搞定这门亲事。
待小雪缓缓地抬起了头,她失色的花容,惊惶如迷途小鹿的眸光一起撞入了路少覃的眼,他越发故作风雅地循循善诱。
“姑娘,如此花好月圆夜,在下恳请姑娘进宅子里品尝香茗,作诗作画!”
讲真,小雪被先前的阵仗吓到了,真的就如惊弓之鸟一样脆弱不堪。
她出于本能,马上就施展出了轻功,一弹身,就跃到了家丁的包围圈之外,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