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小雪这次刻意与钱大双和苏素坐在一起。
可是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唠家常,钱大双连个援助的眼神都没有丢给她。
最终,这些长舌妇甚至指名道姓,扯到谁家馋嘴的媳妇儿偷了邻村的野汉子姓氏名谁,结果差点被自家汉子活活打死。
钱大双真是无语了,她们这么关心别人家的家丑,自个儿能有啥好处?天上能掉下一锭银子砸到她们家里的炕头上吗?
她正这样想着呢,形势陡然逆转,由于和那个被绿了的汉子沾亲带故,而被牵连到的几个男男女女一拥而上,揪头发的揪头发,抡拳头的抡拳头。
如此简单粗暴过后,这些长舌妇个个都是鼻青脸肿的,这下都乖乖地噤若寒蝉了。
即便是四更天了,黄家大宅依旧有人没睡下,黄梓州回来后就去书房找黄老财,却被告知老爷身体不适,已经歇息。
他却不知道此时此刻黄夫人秦翠钿没有一点睡意,可以说是为了他的妾室真是“操碎”了心。
一间僻静的偏房内,穿着绛红色中衣的秦翠钿手里捧着杯热茶,面无表情地盯着跪在她脚前的石榴。
尽管黄管家已经将石榴掌嘴两次,但是秦翠钿依旧没有平息怒气,问石榴可想出了好主意。
石榴被卖到黄家后,经常会努力回忆,拼了命地希望想起来她父母的模样。
她的父母是不是都长得像凶神恶煞似的?
他们为什么要生下她?
难道就是为了让她受尽各种凌辱折磨,然后绝望死掉吗?
现在她没有退路,往前走也走不通,看来真的是只有死路一条,那就不如早死早转生。
这样想着,石榴微微地昂起头,朝秦翠钿惨然一笑,因此嘴角又缓缓渗出血丝。
“夫人,我现在脑子里就是一团面糊,实在想不出来取悦大少爷的好主意,我是真没本事爬上大少爷的床,我稍有逾越,他就将我撵出了院子,夫人要是不解气的话,那就打死我吧!”
秦翠钿自己从妾室一步步爬到正室的位置,她就觉得可不能小看了女人。
尤其是负压之下的女人,没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她本人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她猜测着黄梓州喜欢娇媚温柔的女子,所以就让黄管家给翠红楼鸨儿留了话。
所以她明知道石榴这样的货色只值十两银子,但鸨儿开价二十两,她还是悄悄贴进去十两私房钱,把人买回来了。
呷了一口茶水,秦翠钿往软椅上靠了靠,望向了黄管家,语气意味深长,“这女人就是夜以继日调教出来的,黄管家,你说是吧?”
当年为了把黄管家和账房都收为己用,秦翠钿舍了两个如花似玉的陪嫁丫鬟,所以黄管家对这个黄家女主人可以说是知无不言。
所以他第一次调教石榴时,发现她并没有落红,逼问原因无果之后,他就告诉了秦翠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