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等待的时光是枯燥而难熬的,渐渐,阎四豹,文春生和小鹏几个人都无心喝茶水,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春生哥,我看这买卖够呛,钟叔像是要坐地起价!”
“小鹏,我也是这么想的,唉,镇上的商户个个都是人精!”
“春生,小鹏,谁让我们都是泥腿子的命,有道是一铺养三代,钟叔要是不舍得出卖而故意涨价,我们又凑不够银子也不能把他怎样。”
……
如是如是,三人是各种的担心,忐忑不安,恨不得潜到后面听听动静。
约莫一刻钟后,钱大双几人说笑着缓步而出。
直到这时,钱大双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钟姓男人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主儿,这笔买卖就按照他的要价搞成了。
而且,他高兴之余,还要将店铺里的桌凳等相关用度免费送给钱大双。
但钱大双不想欠这个人情就委婉拒绝,和张亭长商量后多给了五百文钱算是买下了这些用度,就是旧了点,但是比置办新的省钱,再用个几年也没大毛病。
张亭长此刻依旧是心情澎湃如潮水,满脑子里依旧是钱大双拿出来的那一锭锭白花花的银子。
一出手就拿出了一大笔现银,而钱大双这个小丫头却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真的是女中豪杰啊!
看来他这个老亭长还没有老眼昏花嘛,他总觉得这个貌不惊人的小丫头身体内蕴了惊人的能量,看看,真就被他料中了!
总而言之,钟姓男人别提有多开心,有多顺气了,他被徐大丫气惨了,因此对这店铺没有半分留恋。
他走到阎四豹身旁,语气要多欢愉就有多欢愉,“小兄弟,你看看你这个小大嫂多厉害啊,徐寡妇那个恶婆娘欺侮你,她就毫不犹豫地买下了我这间铺子,和那个恶婆娘唱对台戏,干翻了那破面馆是早晚的事儿!”
阎四豹一听,便知道这铺子是真的买下来了,暗喜之余,他只是尬笑着不说话,生怕说错了什么而触怒了这个钟姓男人。
是的,阎四豹已经不是那个在赌场上恣意谈笑的小赌徒了,如今他活得小心翼翼如觅食的老鼠,此刻还非常担心钟姓男人临时悔约。
这时,文春生和小鹏也都好像是吃了颗定心丸,都暗暗欢喜。
钟姓男人心情大好地与大家说笑了几句,才将那本手抄书揣入怀里,告辞离开。
张亭长也不藏着掖着什么,他对钱大双说这间铺子的相关备案手续由他去完善就可以,而钱大双眼下需要考虑的是尽快开门营业。
而且,张亭长还提及牌坊西街有间布坊也有意或租或售,店主名叫时仲奎,也是个好说话的实诚人。
不过时仲奎这几天不在落月镇,带着几个伙计回老家预收地租去了,等到时仲奎一回来,自己就联系他们双方见面详谈。
钱大双想要做什么,谁也拦不住,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