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醉醺醺的文清源!
醉得不轻的文泽!
还有挎着篮子的文璇!
其实还有个小鹏!
不过小鹏看见那三个被点了穴道的家丁,还隐约间听到了苏素的一声啜泣,就揣测出了大事,因此慌忙奔回金记去通知钱大双。
老头儿一看进来这么多人,就想解释清楚与他本人无关,因此就拿出火折子点燃了油灯。
文璇见小鹏撒腿就跑还不明所以呢,此刻店内亮了起来,文璇一眼就看见了倒在血泊中的苏素,他放下篮子就扑了过去。
“娘……娘,你看看我,你说句话,你别吓我!”
苏素半坐半靠在墙角,发髻披散而发丝凌乱不堪,鹅黄色的襦裙被撕扯得破破烂烂。
而且大腿那儿还扎着把匕首,血流不止……是的,路少覃调戏未遂就用强,扎伤了苏素。
此时此刻,苏素对提着包袱的崔老头儿感激得很,如果他再迟来片刻,她就被路少覃那个畜生玷污了……她想想就后怕不已。
“文璇,我还好,你别哭啦!”
由于惊吓过度,苏素的嗓音没有后劲儿,听起来有气无力,她再次后怕。
如果她被路少覃脏了身,不仅对不起丈夫文清源,还对不起儿子文璇。
文璇不信苏素的话,语带哭腔,“爹,我娘流了好多血,她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你快来看看她!”
文清源是第一次来绣庄这儿,再加上他醉醺醺的,当灯光亮起来后,他一点点地打量着,触目可见都是陌生的。
很快就看见了他的妻子苏素,她穿的这件襦裙是穿了近一年的旧衣服,他因此眼熟得很。
但是她大腿上微颤的匕首,她身下的血水……以为沉浸在幻视中的文清源秒秒钟酒醒,跌跌撞撞地跑过来。
他笨拙地撩开捋顺了苏素遮面的头发,一瞧她面无血色而白惨惨的,他慌了神,“苏素……苏素!”
苏素浑身乏力,嘴唇动了动,百感交集于心间,一时间说不出来话而鼻腔发酸,想放声哭出来却怕吓到了儿子文璇。
见了血,醉酒的文泽也惊得马上酒醒,上去揪住了路少覃的领口逼问,“你这个畜生,你把我婶子咋的啦?”
崔老头适时地善意提醒,“小铁匠,路家布庄的掌柜路少覃强你婶子未遂,你打了他,那你婶子就没理了,我点了他的穴道,他逃不了,你还是去请张亭长过来处理吧!”
闻言,文泽抡起了拳头又缓缓地放下来,提步往外走,撞见了赶过来的钱大双和小鹏。
彼时,钱大双刚打开了铁砂袋,正准备兑水泡个澡,小鹏急不可耐闯进她屋里说苏素出事了。
她二话不说套上了外衫,由于腿上没绑铁砂袋感觉身轻如燕,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赶了过来。
“婶子,你咬着帕子,忍着痛,我得把匕首先拔出来!”
毫无疑问,眼前的重中之重就是处理伤口,因此,钱大双拿出了一块帕子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