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翠花有些日子没见上文六斤这些人啦,她看得出来他们都胖了一圈,这半下午管饱的吃肉啃骨头,咋能不胖呢?
她略略局促不安地望向了钱大双,后者浅浅笑了笑,没在铁墩儿说的话上面纠缠,“翠花,把姐这儿当自己家就对啦!”
文翠花笑着点点头,随之心里放松了一些,钱大双不嫌弃她就好。
不过,文翠花刚刚低头吃了一块猪头肉,又走进来一个人,还是个熟得不能再熟的人,阎玉堂。
先前文翠花挎着篮子跑进来,钱大双还揣测是文翠花和林梅拌了嘴,所以一怄气就跑来了这儿。
现在阎玉堂进来了,而且他裤脚和鞋子上都是土……阎玉堂为啥将文翠花追到了这儿?
阎玉堂见没人招呼他一声,径直走过去,神色要多正经就有多正经,但是说出来的话却透着掩不住的流氓气。
“翠花,你给了我身子,那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你现在跟我回屯子,我马上就让家里准备办喜宴!”
闻言,文翠花气得筷子都捉不住,吧嗒掉到了桌上,一张脸臊红。
“阎玉堂,你胡说八道啥呢?你们老阎家的人不要脸,别人还要脸呢!”
闻言,文翠花对面坐着的阎四豹心里没啥触动,因为他早已将自己归为老阎家之外一个姓阎的人而已,亲情寡淡只剩下了一个同姓。
文六斤放下了筷子,满脸不屑地盯着阎玉堂,“小子,你爹你娘你爷爷奶奶人品都太臭,你也是一样,所以我妹妹翠花看不上你!”
自己以卑鄙手段挤走了文清源的事儿,阎玉堂很清楚肯定瞒不住金记这伙人。
见阎四豹头都不抬一下,阎玉堂就清楚阎四豹不会帮腔,“六子哥,你没听清我说的话,翠花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们就差办喜宴了,文家是屯子里的大门大户,想来翠花的嫁妆不会太寒酸吧?”
说着,阎玉堂从袖子里拿出来一条布质的橘色裤带,“这是翠花的裤带,她不解下来自然就到不了我手里,我也不会追到了这儿。”
毕竟裤带是私人用品,而且坊间流传着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女子未出阁前,裤带若是到了任何男人的手里,那么她就是与这个男人有暧昧不清,要么嫁过去,要么上吊以示贞洁。
穷人家虽不讲究这一条,但是爱惜面子是一样的理儿,因此,文翠花又羞又窘都快哭了。
她气得浑身颤抖,“你一个秀才……说瞎话就不怕遭报应吗?”
阎玉堂没想到妹妹阎玉朱这条裤带这么好用,他觉得文翠花越生气就越像真和他有过暧昧事儿。
“翠花,我知道你第一次羞得慌,但你那会儿那么主动,我就得对你负责,我秀才的身份配你是足油足糖!”
文六斤了解妹妹文翠花不是随便的女子,他一听阎玉堂咬住不放就忍无可忍,探身起来狠狠地扇了阎玉堂两耳光,让阎玉堂清楚一下他这个当哥哥的不是死的。
“混账王八蛋,想坏翠花的名声,还要嫁妆!老子掇死你这个小王八蛋!”
钱大双想起了文清源遭阎玉堂算计的那档子事儿,她不客气地补一刀,“像你这样的人渣,谁嫁给你谁就是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