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记,萧晔动辄就撩钱大双,但是到了野外的山林,萧晔多数时候都是一张冰山师父脸,常规表情就是满脸满目的鄙弃。
钱姑娘奋力追逐了萧晔一个时辰后,就嚷嚷着要休息片刻喝口水,萧晔不依,因为这是钱大双偷懒的惯用伎俩。
她喝了水后,要么嚷嚷肚子痛,好像是快来姨妈了,然后再坐片刻;要么她嚷嚷要去解决三急之一,然后蹲在密草中,拈根草梗儿,不是调戏觅食的蚂蚁,就是挑逗肥胖的草虫。
由于担心遭人设计,所以萧晔每天选择的晨练地点都不相同,这样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锻炼钱大双在野外的逃生能力。
是的,就凭钱大双那比草纸还薄而糙的底子,萧晔也没指望她能打得过去谁,只要在关键时刻她能逃之夭夭,他就谢天谢地了。
“大双,夏秋时节的气温,你还能勉强适应,所以晨练两个时辰,等到进入了冬至,你的体力也撑不了这么久,你坚持一下,时间一到,我就给你水葫芦。”
说着,萧晔还扬了扬手里的水葫芦,是的,如果水葫芦放在钱大双那儿,她连一个时辰都坚持不下来。
反正萧晔总是保持在钱大双前面五尺外的地方,一袭黑衫飘然,浑身纤尘不染,而钱大双却是满身臭汗淋漓,她还不敢随便停下。
因为她担心惹恼了萧晔而丢下她不管,那么她很可能就会成为某只野兽的早餐。
现在,钱大双真的口渴得很,她只好没羞没臊地撒娇,“夜兄,夜大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最好啦,我快要渴死啦,你给我喝一口水吧,就喝一口,不然我就变成肉干啦!”
萧晔失笑的,只好将水葫芦抛给了钱大双,揣测着她喝了水后会出啥花样儿。
然而在野外,危险来临时往往毫无预兆!
钱大双正安安静静,仰着脖子灌水,一条黑影蹿出直奔她的背心!
萧晔一个瞬移挪过去,凌空拍出一掌,结果钱大双毫发未伤,那条毒蛇垂死挣扎中,在萧晔的小腿上咬了一口。
当车青从暗处奔过来时,受到了惊吓的钱大双也明白了状况,赶紧将水葫芦塞到车青手里。
她一看那条死蛇,就可以确定是毒蛇,“夜兄,你……保持冷静,尽量放缓呼吸,这样毒液扩散得慢!”
说完,钱大双让萧晔缓缓坐下,她挽起来他宽松的裤管,小腿上的伤口已经红肿发紫,她马上捋下来束头发的缎带,在伤口上方缠绕几圈扎紧。
随后,钱大双摸出来怀里的匕首,拔掉匕首鞘丢掉,切割开伤口挤血,片刻后,她俯下身,吮吸毒血。
而且,每吮吸一口毒血吐掉后,她漱一次口,最后,她用药酒仔细地清洗伤口。
末了,钱大双用药酒漱了三次口,紧接着,她拿出了针具,吹燃火折子灼烧了三棱针消毒,在相关穴位针刺放毒血。
“大双,我眼皮子都睁不起来了,我要死了,真对不起……我没能陪你等到你男友,没能给你个像样的婚礼,没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