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阎三豹和她哥阎玉堂喝酒,她就闻着很香,很想尝尝味儿,可是他们都没有让她尝过一口。
她哥阎玉堂还说有贤德的女人不喝酒,她是秀才的妹妹,甭说是喝酒了,就算是这种想法都不应该有。
可是阎玉朱清楚她奶奶,她娘和她嫂子都喝过酒,她们身上有酒味儿,而且,她无意间闻到过好多次。
反正家里人不稀罕她,有人稀罕她,看看,现在就有人请她喝酒吃肉,那她就要吃饱喝足。
阎玉朱将面前这半碗加了料的酒,一口一口地喝完后,辣得直呵气,不过她边呵气,边往碗里夹鸡肉,弄了满满一碗,好像是八辈子没吃过鸡肉似的。
文早啃着一只鸡腿,偷瞄着吃得正欢的阎玉朱,在脑子里挑选着今晚会让他逍遥快活的各种姿势,同时也想好了脱身之计。
他等阎玉朱将碗里的鸡肉吃掉一半后,起身过来搂住了她的腰,要多体贴就有多体贴,“好玉朱,外面风太大了,把你的头发都吹乱啦,我们进屋吃饭,吃完我送你回家!”
说着,他拎起来气死风灯,让阎玉朱端着肉碗,阎玉朱还没吃够呢,自然是很听话,还娇滴滴地发浪,“文早哥,你对我这么好,是看中我的脸蛋了吧?”
文早心道,这就算看中的话,那他看中的女人多了,有受不住寂寞的小寡妇,有背着婆家爬出墙的小媳妇儿,不过秀才妹妹对他来说还真是个新鲜货。
“玉朱真聪明啊,待会儿,我送你回家时,就向你爹娘提亲,我出最低十两银子的聘礼,希望他们会答应我。”
瞧瞧,文早这个风月场老手非常善于迎合婊气的女人,给阎玉朱十两银子的聘礼?
不存在的,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十两银子够他玩一整年小寡妇和小媳妇儿,他咋会拱手送给别人呢?
他的真实想法是舍出去这些吃的,就能把秀才妹妹随便玩一晚上,很划算的。
酒,以及里面的料都起了作用,自认有几分姿色的阎玉朱把文早的话当了真,“文早哥,我爹娘肯定会答应你的,你赶快准备聘礼,办喜宴娶我!”
文早嘴上应承得可好呢,心道马上就一步到位,聘礼和喜宴统统不需要,他将阎玉朱搀扶到了堂屋的隔断里。
因为等会儿他在没有一扇窗户的隔断里办事儿时,只要把隔断的屋门一插,阎玉朱就算是叫破了喉咙,路过他院门的巡逻队也听不见半点声音。
很快,文早将屋里屋外破兮兮的窗帘都挂了起来,将肉锅和酒葫芦拿进了隔断,插好了堂屋的门栓。
然而,阎玉朱更快,等到文早进了隔断时,看见她正抱着那个酒葫芦灌酒呢,而锅子里的鸡肉还剩下不少。
文早带上来隔断的屋门,插好,不错,事后他还可以饱餐一顿鸡肉,随后去镇上躲几天。
没多久,阎玉朱将空了的酒葫芦丢到一旁,歪倒在炕沿边儿醉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