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以后,钱姑娘也会穿着这儿的肚兜小裤,因为萧晔说她穿着也好看,很有女人味儿。
萧晔抱着钱姑娘,犯了话痨,说着她负气离开后,他如何担心她的安全,如何内心复杂矛盾的近乎疯狂,不留痕迹地引她出来。
钱姑娘嗯着,她快要迷糊着了时,真的有点眷恋这个少年的温存,要不试着和他谈个小恋爱?
他真是她的菜?
现在看着好像是,以后不得而知,就算是以后有人觊觎他这道菜又怎样,她钱大双大不了灭掉那些莺莺燕燕。
可是钱姑娘犯了矫情,恋爱犹如吃饭,她和男友的饭局还没有拾掇干净,她若是点了他这道菜,这对他不公平,也不尊重。
翌日,钱大双醒来时,身边空空的,她揉了揉眉心,想起来刚刚做的梦,感觉是梦非梦。
鬼男友哭得揪心揪肺,说她居然恬不知耻地和个未成年人同被而眠,她肯定不爱他了。
她记得真切,她说自己和男友的一切都过去了,夜星川虽未达到领证的岁数,但是她去年认识他时,他就不是个未成年人。
鬼男友泪水涟涟问她是否还爱他,她答得毫不犹豫,她不爱他了,只是同情他的遭遇而已,希望他尽快放下旧情去投胎。
鬼男友随即就狂笑起来,说他成了这副鬼模样,全是拜她所赐,她追问他具体的真相。
他支支吾吾说不清,她决绝说即日起,他们不再是恋人关系,仅仅因为彼此爱过而是朋友关系。
现在想来,钱大双的唇角微微挽起,好像,好像她在是梦非梦里更清楚自己的心迹,懂得她想要什么。
她曾经琢磨过一个细节,萧晔中了蛇毒后出现了原因不详的各种凶险症状。
她笃定看到了鬼男友的虚影不是幻视,笃定是鬼男友作祟只为了夺舍。
如果萧晔对她而言是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那么因为一己之私,她甚至可以帮助鬼男友夺了舍。
但是鬼男友各种遮遮掩掩,鬼鬼祟祟,与前世判若两人,她给了他足够充裕的时间,但是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给她解释出来个子丑寅卯。
而且还被她抓了想夺舍而作祟的把柄,而且事后他没有任何解释,还在钱家给她唱歌来着。
她再眷念旧情,再爱得深沉也不至于被个鬼迷了心窍,还是讲究个是非亲疏。
自从她来了这儿后,某只小狼崽子爱她爱得有多么生涩,笨拙,认真,她亲眼目睹。
钱大双探出床帏看了眼……清晨的阳光透过云母片射进来,似极了某个少年的温热眸光。
就在这一瞬,钱大双决定了,这场姐弟恋,她谈定了。
无论前路有多么坎坷,她都和他并肩前行;只要他不松手,她就赖定了他。
屋门轻轻一响,钱大双马上躺好,光速闭眼,想清醒地试试被某个少年亲“醒”有多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