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兄道弟地互相劝酒!
见状,钱大双心道难得如此大喜良宵,新郎官就应该喝好睡好!
是的,钱大双忍着肉疼,将身上所有的药粉都拿了出来,投进了三个寨主和一众喽卒的酒水里。
钱大双独家秘方配制的药粉效果好得很,没多久鼾声如雷,三个寨主和喽卒们都躺得七倒八歪。
贼胆包天的钱大双懒得寻找偏僻小道,她仗着身怀轻功而直接走山寨正门。
当值站岗的喽卒自然不少,但是他们却肆无忌惮地说笑着荤段子,甚至,有的还讨论着大寨主在洞房夜会用哪几个姿势。
钱大双故意丢块儿石头什么的,弄出点儿声响而吸引对方去查看一番,她趁机溜达过去。
最后翻出了飞云寨的寨门,钱大双施展轻功朝大路上狂奔,咦?
怎么……她想啥来啥?
钱大双刚到了大路边儿,正想着蹭个顺风车来着,就瞧见前面停着一辆普通的骡车。
皎洁的月光下,钱大双看得清楚,这辆骡车车厢的门留在后面,虽然车门敞开着,但是一块厚门帘子遮挡住了车厢里的一切。
深更半夜的,怕是车无好车,车里的人也不是啥正经好人,钱大双正这样想着,瞧见从门帘一侧探出来一只白净的手,指间捏着一块雪白的帕子。
可谓是白底黑字,异常醒目!
本公子劫色劫黄金!
钱大双暗自冷嗤,东梁国这地儿的民风如此特别,好男色的大猪蹄子比比皆是!
这不,她刚甩脱了三个大猪蹄子,又撞见了一骡车大猪蹄子,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钱大双转身就要溜进路边的丛林中……车厢里透出来楚千楼的温润声线!
“一戈!”
如是,钱大双戛然而止,转回身看见了车厢里天青色锦袍的少年,如假包换的楚千楼正望着她笑。
这下可算是看见亲人啦,钱大双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上了车,将楚千楼递过来的一杯茶水牛饮下去。
楚千楼吩咐车夫走起,他打量着钱大双那沉甸甸的包袱,忍不住调侃。
“大双,为兄还以为你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会不习惯呢,现在看来,你很习惯,自在得很嘛!”
钱大双一听,就晓得楚千楼派了暗卫护着她,所以他才这么清楚她的动态。
“楚兄,你看,你们这儿的山贼主动劫了我,然后,我这样冰清玉洁的女子接受不了做三个寨主的男共妻,精神上饱受恐慌创伤,这六十六斤黄金就相当于精神赔偿啦!”
楚千楼摆弄着帕子的手停下了动作,啧啧嘴,“六十六斤?你在山贼窝里还称了个重?”
钱大双纠正,“没啊,我一个外地人总得低调收敛一些嘛,不晓得是哪个笨贼写了字,在放金砖的木箱子上写了黄金的分量和镇寨之宝的字样。”
楚千楼忍不住笑出了声,“大双,这六六大顺的镇寨之宝,被你顺顺当当地顺手牵羊,那三个山贼头子酒醒后肯定气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