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掩口大大地打了个呵欠,“楚兄,我快困死啦,不送你啦,要不你别走大门啦,直接翻墙头多利索!”
楚千楼抬手拍了一下她蓬松的发髻,“回去吧,不用你送我,我还是走大门比较稳妥!”
钱大双笑嘻嘻的,压低声音,“好勒,祝楚兄路上遇不见劫色的,晚安,晚安!”
楚千楼一抱臂,正要训钱大双,后者将气死风灯往他怀里一丢,就像兔子似的窜进了厅里,门被重重地关上。
恭候多时的卫管家从暗处走过来,引着楚千楼走向大门,还不忘“告状”说钱大双依旧是不上心吃饭。
楚千楼叹口气说时间是个好东西,慢慢地,钱大双就会正常吃饭啦,而屋里,秋袖侍候着钱大双洗漱沐浴的同时也说叨着。
钱大双瘦得后背上部那儿都显了骨头,钱大双笑着说那是美美的蝴蝶骨,过几天她就要化蝶而去,她还即兴哼起了歌。
子时的更声刚刚落定,钱大双的卧房前厅有了点儿几乎可以忽略的动静。
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从天窗飘然落下,不是别人,正是一身黑衣的萧晔。
沉沉玄色中,萧晔款步走到了木桌旁,在钱大双平时所坐的位置上坐下,撑着下巴枯坐了一会儿。
他从袖子里取出来一个木盒,打开,将里面剥了果蒂的大草莓,一颗,一颗放到了果盘中。
将空木盒塞进袖子里时,他侧脸望着屏风,“一戈,我扰了你睡觉,真抱歉!”
钱大双从屏风后转出来,字字诛心,“从前,我很爱吃草莓,但是,自从看到你喂那个贱货吃草莓,我就再也爱不起来,所以,不必你这么辛苦送啦,你,一个即将回师门完婚的男人,总在夜里往一个小寡妇的屋里钻,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说罢,钱大双转身就要回内室睡觉,萧晔缓声制止,“等等!原来你还有个名字叫……钱大双?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儿听过?既然你以前认识我,那就说说你的过去吧!”
曾经和自己亲密无间的汉子半夜潜进来送温暖,就像奸夫似的,钱大双无法接受。
她停下了步子,懒得回头,“你搞错啦,我从来就不认识渣男!我也没有过去,因为都切成一块块的,喂了狗!”
这一夜,这两人都是辗转难眠……
翌日,快到午饭的点儿时,楚千楼俊脸犯愁地过来啦,“大双,你一定得帮帮为兄,不然为兄……死给你看!”
钱大双一听就乐出了声儿,压低了声音,“楚兄,难道是上官莞蔻又一厢情愿的自荐枕席?”
楚千楼自己倒了杯茶水,一仰脖灌了进去,“不是她,是礼部尚书沈承俦的幺女沈芙蓉,特么的,她对我来说,就是个陌生人。”
接着,楚千楼说他早上跟随楚凌啸进了皇宫,散了早朝后,去御书房见了上官煜和柳诗眉。
结果上官煜说他也不小啦,身边该有个女人啦,接着,皇后柳诗眉就说礼部尚书沈承俦的幺女沈芙蓉知书达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