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情终是掩藏不住!
楚千楼惊得身体僵硬……楚凌啸看出他娘有异样,肯定会和柳诗眉设计他娘!
关键时刻!
钱大双一探身挡住了墨浣月的脸,同时惊呼,“楚兄,墨姨都有白头发啦,我得拔掉这根丑头发!”
于是,楚凌啸的视线撞在了钱大双毫无表情的后背上,看着钱大双将一根半指长的银发放到楚千楼手旁。
是的,钱大双不会递给楚千楼,担心他压抑不住真实情绪而手颤。
楚凌啸毫无兴致,和墨浣月聊起来后宫的事儿,无非就是这个皇子如何,那个公主怎样。
甚至,楚凌啸还说了上官莞蔻有意招楚千楼为驸马,被上官煜罚抄《女德经》。
墨浣月神色安静如水,时不时若有若无地嗯一声,同时任凭钱大双在她手背上涂抹自制的紧肌保湿水。
情商向来和智商并肩而行,其实那根银发不是墨浣月的,而是卫管家的。
说来话长!
钱大双神来一念,向卫管家要了几根白头发,本来想等到她汉子回来后,她梳头时假装发现自己愁得有了白发,求她汉子同情而坦诚相告。
进了祖庙后,钱大双就在指间藏了几根,结果如她意料就派上了用场。
墨浣月活得有多憋屈压抑……她小指的指尖时不时在钱大双手心里勾画一下,最后凑成了一个字,好。
钱大双不知怎么的,鼻子酸酸的,她以楚凌啸看不见的角度,朝墨浣月调皮地挤挤眼,墨浣月依旧是眸光沉静。
当室内安静下来后,钱大双不动声色地打破,“楚兄,墨姨这儿有啥好吃的,好玩的吗?”
闻言,楚千楼接腔,“大双,我知道你是无肉不欢,不过墨姨一直吃素,菜里少油少盐那样子,我是吃不惯,你也肯定吃不惯。”
钱大双抿唇不语,就像她是被楚千楼骗来的那样失望,楚千楼笑了笑继续。
“墨姨这儿也没有啥好玩的,但是她可勤快啦,她养的花草都精神得很,我大多都叫不上名字来,就是看着真漂亮!”
钱大双在商言商,随意掰扯,“真的吗?那我们去看看吧,你让人拿上笔墨纸砚,记一下各种花草的生长习性,这些天我闲得无聊,想捯饬个暖棚养些花花草草卖钱,趁年轻得多赚点儿钱!”
就这样,几人来到了后院的一个菜园子,木篱笆为墙,里面除了各种各样的蔬菜,还有一片盆栽的喜阳花草。
墨浣月说,楚千楼记录着,时不时还皱眉提个小问题,母子俩只能用这种方式唠家常。
钱大双心里甚是酸涩,最是无情帝王家真没说错,母子连相认都是一种难以实现的奢望。
楚凌啸对花草不感兴趣,他的目光追随着翱翔在天空中的一只孤鹰。
钱大双像只蝴蝶似的,在花盆之间穿梭,张嘴闭嘴都是好看漂亮,各种赞不绝口。
没多久,墨浣月柔声道:“千楼,时间不早了,下次再记吧,楚将军还要护卫皇宫安全,不可以在此逗留太久,你们也都吃不惯素菜,我就不留你们吃午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