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他给引路的两个婢女每人一根金条,还托她们捎带送金条给另外两个婢女,但愿就此收买了她们。
萧晔不晓得灵冥早就嘱咐过梅兰秋菊,必须浑然无痕地促成主人的复合大计,现在她们四个拿了金条都乐滋滋的,都盼着主人夫妻尽快和好恩爱。
被她汉子套路了一把,钱大双端着茶盏不吭声,萧晔毫不尴尬,“逍遥,你女儿的爹姓萧?”
想起来喊过女儿的名字,钱大双还面不改色地掩饰,“是啊,小字头的肖!”
有句话不吐不快,萧晔说着话时盯着面前女子的眼睛,“逍遥,你看着就是见多识广的女子,你说一个女子怀孕生孩子后,眸色会从琥珀色变为琉璃色吗?”
是的,钱大双的眸子是那种很浅的晨曦蓝,和独孤苍穹一样的琉璃色,“萧公子,你这个问题很奇怪。”
女子的淡漠反应,萧晔有些失望,“没别的意思,我前晌把你女儿气哭啦,所以这两朵花儿送给她以示我道歉的诚意,你不收下就是嫌弃,那我再去买几朵别的花!”
瞧着木盒里和萧菡妤拳头一样大小的两朵金牡丹,钱大双吐槽,隔世小情人的行情比她老娘好太多,一打照面随便一送就是这么金贵的,不收白不收,收了也白收。
见女子收下,萧晔俊颜泛起淡淡的愁绪,“我想和你说说我爱妻的故事,可以吗?”
拿人手短真的不假,但是后悔晚矣,呵,她汉子的腹黑更上层楼,钱大双淡漠地点点头,
萧晔眸光空落,叨叨了半个多时辰,末了,“我妻子好得无人可及……”
莫名想哭,钱大双想扑进她汉子怀里哭一会儿,但又不甘心如此随便原谅他,冷冷打断。
“那你怎么不去找她?如果你妻子知道你正和一个美妇喝茶闲聊……你考虑过她的感受吗?还有,我的逍遥轩不欢迎有家室的男人!”
这一刻,面前女子越发亲近,萧晔很想探手揭去面具,“那你能和我说说你的丈夫吗?你怎么就不欢迎你丈夫来这儿找你?”
心里咯噔一下,钱大双生怕露出破绽,“他啊,没什么好说的,他移情别恋了,我没必要在他那棵树上吊死。”
萧晔点头,“有道理!”
钱大双很心虚,找了个很烂的理由,“我要午睡了。”
萧晔嗯着,起身告辞离开,钱大双不争气地目送啊目送,直到看不见人影儿。
心里犯嘀咕,她汉子受冷待后还会再来串门子撩她吗?
晚上,雪很大。
钱大双坐在窗边听雪,时不时剪一下烛芯,就在她有些疲倦准备去歇息时,上官千楼走了进来,他腰带上缀挂的那枚铜钱赫然入目。
当年,上官千楼付给钱大双柿子钱时,扣下了一个铜板儿,如今,贵为九五之尊的他只要不穿龙袍就爱挽系这根腰带。
“千楼,好兴致!”
说这话时,钱大双的唇角微不可查地扬了下,上官千楼并不落座,而是站在她身旁,“大双,又在想他么?”
听得钱大双嗯了声,上官千楼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