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你就是个无赖!”淼淼皱着眉头,朝他咆哮。
“你终于爆发了,我还奇怪你怎么一直没和我发脾气,不过,我还是喜欢乱吼乱叫的你,你越是挣扎,我越是兴奋。”
“你混蛋!”淼淼怒目圆睁,脸涨得通红。
司徒男扬起嘴角不屑地笑了,“你竟然说我混蛋,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混蛋样。”说完,他扬起手,狠狠地抽了淼淼一个响亮的耳光。
瞬间,五道清晰的红色印痕在淼淼白嫩的脸上现出来,她觉得好痛好痛,像被火烧一般。
司徒男呼出的热气扑在她红彤彤的脸上。她长而浓密的眼睫毛眨了几下,清澈如水的眼眸里,溢出来晶莹的泪花,嘴角慢慢渗出血来,几根发丝黏在上面。
她的胸脯剧烈的颤动,呼吸急促,快要窒息一般。
“你怎么不骂了?骂我啊!骂我混蛋啊!你不是牙尖嘴利吗?怎么不骂了?”司徒男怒吼着,伸手掐住淼淼的脸颊
。
泪水肆无忌惮地沿着淼淼的眼角流出来,像没有关掉的水龙头,一直流,悄无声息的流进她蓬乱的发丝里。
过了许久,司徒男的眼眶红了,下眼睑滚动着一颗泪珠,在打了淼淼那一巴掌后,他并没有感到报复的痛快,只觉得心如刀绞一般。
他松开手,捡起浴巾裹在淼淼的身上,然后把她紧紧抱入怀中,好像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
滚动了好久的泪珠终于落下,滴在淼淼的额头上,他深吸一口气,喃喃地说:“对不起,我不想打你,但我真的好恨好气,为什么你要那么对我?为什么你不喜欢我?我承认以前对你做了不好的事,可后来我是真的爱你,真的想一辈子都爱你,为什么你不肯给我机会?为什么你要背叛我?为什么?我就那么让你厌恶吗?”
说完,他的嗓音哽咽了。
这无数个为什么,像是魔咒套在淼淼的脖子上,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一言不发,只是流着泪,血与泪混合后,像红色透明的水晶,闪着光芒,一滴一滴的浸湿司徒男裸露的胸膛。
沉默许久,他意识到自己有点过分了,伸出手撩开盖在淼淼脸上杂乱的头发,然后轻轻地在她的眼睛上吻了一下。
“别哭了,我发誓不会再打你了,这是最后一次。”
淼淼早已麻木,对他忽然变得温柔,她只感觉到恐惧,这种情况放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都是无法接受的,刚被狠狠打了一顿,现在又反过来被喂了一块糖,她怎么可能会欣然接受。
司徒男站起来,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块冰,用毛巾包好,然后敷在淼淼的脸上,他一直沉默,静静地看着面无表情的淼淼。
当他翻开过去的记忆本,浮现在眼前的便是无穷无尽的伤痛,几乎每一页都写着他痛苦的经历,小时候的孤独,少年时的打打杀杀,成年后的挫折,一切都是悲哀大于快乐,当莫名其妙喜欢上淼淼这个女人,感情找到一丝寄托的时候,却又让他陷入更大的痛苦中,他觉得好累,一直挣扎在悬崖边上,或许最后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又让他重新活过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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