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只要花钱请营销号踩上一脚,随便扣个认养父被同性恋包养的帽子,任远舟就算彻底臭了。
这是要任远舟栽在这儿永世不得翻身。
车辆艰难地在一群记者之中滑行,其速度并不比蜗牛快多少。
任远舟莫名的心焦,他拿着手机重新给叶君桥打电话,却无人接听。
连路俊都没有接。
一遍又一遍的。
无人接听,无人接听,无人接听。
蠕动爬行的车辆,拍击车窗的敲打声,耳畔无人接听的提示音。
仿佛一个不详的暗示。
在另一边,叶君桥所在的医院也涌进了大批的记者。
路俊刚刚好也被堵在了病房里,一大群记者不由分说地冲进来,闪光灯不停地闪烁着。
他原本只是来看望叶君桥的。
这人病重的消息,他知道的也不比任远舟早多少。
病床上的人被嘈杂的声音吵醒,看着乱成一团的病房,听着路俊愠怒似的呵斥这群人出去,以及感受到了恨不得塞进自己嘴里的麦克风。
一个又一个的提问,都直白得毫不避讳。
一个又一个真真假假,就这么被一起当做真实摆在阳光下。
你是同性恋吗?
你是不是任远舟先生的养父?
听说你曾经猥亵过他,是真的吗?
他是自愿的吗?你们是什么关系,有涉及金钱和性的交易吗?
你恋童吗?
你和路俊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会在你的病房里?
…………
叶君桥皱着眉头,随手扯过一个都快怼到自己脸上的麦克风,直接对着记者的脸砸过去的。
诶,你怎么打人呢?
有暴力倾向吧这个人?
请你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你和任远舟先生到底是…………
心跳突然的失速。
呼吸不畅,仿佛上不来气。
世界开始嗡鸣。
叶君桥开始觉得头晕,世界在晃动。
他觉得自己心里有把火。
他简直想把屋子里这群人挨个扇两个耳刮子。
他听到路俊在大声的叫医生。
周围隐约有人说“不要妄图演戏来逃避,请正面回答……”
他的脑海里一时昏沉,一时清醒。
周围的世界在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