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也连忙回过头去,其中六哥沈斌站了起来,喜出望外地说:“哟,是飞飞回来了,我说今天四娘为什么总赢钱,原来是你这个小财神在旺她。”
终于,任雪娴拉开椅子奔过去,母女俩紧紧拥抱在一起,任雪娴又惊又喜:“飞飞,你这丫头回来也不通知一声,让妈妈去接你啊。”
沈家(2)
“四娘,若果飞飞给你发通知,她还能回来吗?”
想想,这话说得蛮有理儿的,任雪娴当然也很想自己的女儿,更舍不得她在外国受苦,但现在不吃苦,将来怎么会有好日子过?她自己就是个活例子。
任雪娴放开飞飞,蓦然板起脸来,说:“你这个死丫头,怎么又跑回来了?又给老师劝退学了?”
“妈,你别老这么看你女儿嘛,我可是特意回来看你的,过几天不是爸的生日嘛,顺道给爸庆祝生日啊,爸的生日,一年只有一次。”飞飞挽着母亲的手,矫情地摇啊摇的,语气轻柔得像撒娇。
“是啊,你爸的生日只有每年一次,人人的生日都是每年一次,家里有几十个人,那你得一个月回来三次,你这还有心思念书吗?”任雪娴板着脸责备说。
飞飞鼓着腮邦子,垂着头嘟哝说:“本来就是嘛。”是母亲非要她念而已。
坐在一旁的温丽媛也站起来说:“雪娴,飞飞是一片心意嘛,难得她这么孝顺,我儿子若是有她一半孝顺,我就阿弥陀佛了。”
“你呀,每次都帮说话,把她给宠坏了。”任雪娴故意带着责备的语气说。
谁都看得出温丽媛喜欢飞飞,一心想娶飞飞做儿媳,飞飞跟她的儿子丁华伦是青梅竹马的朋友,两家父母的关系又好,这一桩亲事基本已是内定的了。
“我不宠她谁宠她?飞飞一个女孩子出外留学也不容易,你就别责怪她了。飞飞,过来伯母这边,让伯母好好看看你。”温丽媛愉快地向飞飞招手。
沈斌也连忙打圆场说:“四娘,到你出牌了,快点吧,别让御先生久等了。”
飞飞走到温丽媛旁边,脸上堆满了笑容之时,突然听到“御先生”,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
当她看到坐在对面悠然自得的御谦时,更是呆住了。
其实任雪娴也挺思念飞飞的,听温丽媛和沈斌这么一说,气早消了,拾起地上的一筒打出。
“飞飞,帮伯母摸个牌吧。”
叫了半秒没人应,温丽媛抬起头,才发现飞飞正在看着御谦发呆,而沈斌也发现了,立刻说:“飞飞,伯母叫你。”
这回,飞飞终于回过神了,连忙低下头问:“到谁出牌了?”
敢情刚才的话她没听进去?温丽媛不得不再说一遍:“飞飞,你手气好,帮伯母摸个牌吧。”
“好,看我的。”飞飞的纤手缓缓伸到麻将上去,用指腹感觉底牌,然后脸上露出了笑容。
“飞飞真行,绝张都让你摸到了。”温丽媛笑了,霉了一天,终于看见好运之神。
“到我了。”沈斌摸牌很干脆利落。
到御谦摸牌时,并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了飞飞一看,很快又收起眼神,专注在一副牌上。
就被看了这么一眼,飞飞心如鹿撞,脸蓦地红了。她恨恨地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好痛!这个男人长得太妖孽了,她沈飞飞居然也有把持不住的时候,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一句对不起表达不了什么
打了一圈,又回到温丽媛这里,飞飞继续摸牌,还差一个九筒就糊了,她一边摸一边轻轻地叫道:“筒子,筒子,筒子,筒子……”
“筒子,你好了没?”沈斌瞪她一眼。
“啊,九筒,糊了,清一色、七对子,一共八番。”飞飞露出底牌,绽放一个甜美的笑容。
“飞飞,你一回来就害你妈我输钱。”
“飞飞真是个幸运星,真是女大十八变,越长越漂亮了,又博学多才。你和华伦的事要早点订下来我才安心,不然,要是被人家截和了,可就后悔莫及了。”
“伯母,你就别拿我开玩笑啦。五姐和六哥都还没办呢,我还想多念几年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