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伦将一封信递给御谦,带着深意凝视着他说:“你看了就会明白的。”
御谦又惊又喜,连忙拆开信来,阅信后,他初现笑脸,病容也不见了,信里,飞飞约了他见面,并要他带好东西,一起远走高飞。
他要记住她
这些天的阴霾都一扫而空,他的病不药而愈了,他好开心,好激动,好感动,他整个脑袋都快爆裂了,他想跳起来高歌一曲。
华伦将御谦的表情看在眼里,他只能装作不在乎。
御谦注意到了华伦表情的变化,他觉得对不起华伦,他嗫嚅说:“华伦,我和飞飞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
华伦故作平静地说:“不用了,只要你以后好好地对待飞飞,给她幸福。若让我知道你有一点对不住她,我绝不饶你。”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会一辈子对她好的。”御谦郑重承诺。
华伦苦笑了一下,垂下头去。
御谦想:如果他们之间没有一个沈飞飞,他们一定能成为很好的朋友,只是,天意弄人,让他们两个同时爱上一个女人,结局注定会有一个人伤心。
直到御谦的烧退了,安然睡下,华伦才离开。
莫离悄悄地回到御谦身边,看着他熟睡时那柔美的面容,尽管是在病中,但他依然俊美得醉人,令人移不开目光。
就连睡着,他都紧紧握着那封信,就像唯恐一个至宝离开了身边般。
莫离从他的手里拿过信,将他冰冷的手放入被子里面去,拔开他额上的头发,在他光洁的额上轻吻了一下,轻轻说:“安心地睡吧。”
御谦睡得很沉,大概是实在太困倦了。
莫离走出门口,望着那信犹豫了一会,终还是拆开了信,一看,脸色一沉,又匆匆将信纸折好,放了回去。
她坐在床前,望着御谦那张苍白的脸,心里暗暗道:师哥,飞飞配不上你,她不会比我更爱你,只会害死你。我可以为了我深爱的男人牺牲一切,你懂吗?我爱你,所以我不服输,我不甘心……
……
华伦常到沈家来看飞飞,而飞飞最近的心情也平伏了,整个人变得开心了,沈家那些好事者也乖乖地闭嘴了,任雪娴也总算能还神了。
华伦去找飞飞,一进门就关起门来,两人嘀嘀咕咕个没完,那恩爱简直就是羡煞旁人,看不过眼的,绕道好了。
也难怪的,还有几天就是他们大婚的日子了,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猴急也是难免的。
年纪大一点的人,也只能慨叹,这个世界已经不同了。
华伦和飞飞并不是不知道别人说的话,只是他们都不会去在乎别人说些什么,更不想去解释些什么,公道自在人心。
一见到华伦进来,飞飞立刻放下手里的书,迎了上去,微笑说:“华伦,你来了。”
华伦望着她清秀的脸,她的笑很美,清丽脱俗,但想到她的笑容只为另一个男人,心里不由得难过了一下。
“飞飞,今天的气息不错,你应该多出门走走,晒晒太阳。”
飞飞上前去挽住华伦的手,就像妹妹依着兄长一般,靠在他的肩上,拉着他到□□去坐,孩子气地说:“华伦,谢谢你。辛苦你了。”
华伦抿唇,摸着她的柔发笑道:“不辛苦,只要你开心就好。”
“我听说御谦已经有几天没演出了,还有人说歌剧院要关门大吉了,这是不是真的?”飞飞揪着华伦的衣袖,软软的声音从小小樱唇吐出。
“这个传闻倒是真的,御谦这两天病了……”
他话未说完,飞飞神色已变了,抢着说:“病了?什么病?他现在怎么样了?”
华伦忍不住笑了,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紧张一个人,连忙说:“只是染了风寒,我已经开了药叫人给他送过去,相信他会没事的。”
“谢谢你,华伦。”飞飞对华伦的感激,是不能用一句话说清楚的,想到此,她的眼睛酸涩,有了泪意。
“我们之间还需要这么客气吗?你对我太见外了。”华伦不悦地瞪她一眼。
飞飞低付一下,华伦说得也有道理,她眼睫轻掩,遮住一闪而逝的忧郁,望向华伦问道:“他说什么了没有?”
“他没说什么。”华伦如实回答。
飞飞掩不住失望,垮下一张脸。
“不过,他很高兴,因为你的一封信,他的病也好了。”
“真的,那太好了。”飞飞开心得像个孩子手舞足蹈,甚至将华伦推倒在□□,然后跳起来,挥着手转圈子跳舞。
华伦躺在□□,静静地看着疯狂的她,她每一个不经意的笑,都深深烙在他的心里,也许此后他再也见不到她了,所以,他更要记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