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躺在□□,抽着鸦片,方眨眨眼,精神抖擞起来。
令她想不到的是,会突然有个人闯进来,一个高贵美丽的女人,她竟然是沈飞飞。
沈飞飞一身蓝缎子绸衣,年轻,活力,还是那么青春飞扬,相较之下,莫离一身粗布,面容瘦削,在她面前自形愧移。
莫离现在还不能自卑得太多,她急忙把鸦片烟收好,飞飞一步蹿上去,质问她:“这是什么?你抽鸦片?”
“没有!不关你的事,你出去。”莫离恼羞成怒,大喝。
“御谦知道你抽鸦片吗?”飞飞看到莫离枯瘦的模样,与当年风情万种的红玫瑰俨然如同两人,更证实了心中的想法。
“你怎么地可以随便进别人家里来,出去出去。”莫离像赶苍蝇一样赶飞飞,却不敢看飞飞的眼睛,她害怕面对她。
“我看门没锁,所以……”
莫离收好鸦片,将沈飞飞往外推:“出去出去,快点出去,我家不欢迎你。”
莫离的力气好大,沈飞飞无奈地被推至门口,她说:“莫离,我今天来是有事跟你谈的。”
“你想跟我抢师哥,我是不会答应的,你死了这条心吧,他现在是我的丈夫,这里就是我们的爱巢。”莫离连珠发炮地说了一大串,更显得她心慌。
原本,她还抱有希望的,但当她见到沈飞飞时,就失去了所有的信心,换个位置来想,如果她是个男人,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飞飞的,飞飞仍迷人,而她已是糟糠。
“我要说的事,跟御谦无关。”飞飞强调说。
莫离的心一震,却故作不懂,不耐烦地大喊道:“走走走,快走!”
飞飞拿出一个黑水晶石问:“莫离,你认得这东西吗?”
莫离的脸瞬间苍白,她跄踉倒退了两步,难道沈飞飞发现了什么?
她不断地在心里叫自己镇定,莫离,镇定,镇定点,她不会知道的,不可能的,只要死不承认,谁能拿她怎么办。
于是,莫离强作镇定下来,淡淡地说:“不认得。你别在这里捣乱了,我知道你想离间我和师哥的关系,可我们的关系是你离间不了的。”
飞飞面不改色问道:“当年我父亲发病的时候,你是不是在场?”
莫离死死握着拳头保持镇定,那指甲都插到肉里去了,血丝在淌,她感觉不到疼痛,因为她的心是凉的。
“沈飞飞,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诬蔑我?看不出你是个心肠如此歹毒之人。”莫离咬着牙根在冷笑。
“真的有诬蔑吗?你为什么不敢仔细瞧瞧,我手上拿的是什么?”飞飞直盯着她的眼睛,没放过一丝表情。
“哼,我对你的东西没有任何兴趣,你要再不走,我叫巡捕了。”
飞飞一听,反而笑了,嚣张地叫道:“你叫呀,叫呀,这里有人抽鸦片,我倒想看看巡捕房的人管不管。”
莫离恨恨地瞪着她,申明说:“我没抽大烟。”
“没有?没有你敢让我进去搜吗?”飞飞挑眉说。
“凭什么给你搜,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对你抽不抽鸦片没有兴趣,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没有见过这个水晶石?”
莫离被她逼急了,见旁边有一个扫把,便拿起扫指着飞飞大喊:“你快走,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飞飞怕了她的武器,一直往后退,退到院门外,上了车,冲莫离大喊:“别再抽鸦片了,害人害已。”
莫离反驳说:“我没抽,你别含血喷人了。”
“你别自欺欺人了,我会把这件事告诉御谦。”见她死不承认,飞飞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