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只好把三个宝贝一并放在床榻上,哼着歌,哄着睡觉,都是祖宗啊!
不日后,在乌娜希病好没多久,府里开始有了些准备,因为年侧福晋就要进府了,不同玉珠进府的时候只是个格格,不说红烛喜袍,只不过是一顶小轿进了四爷府,从此就是四爷的人了。年氏可是圣上赐婚的侧福晋,规格礼仪各方面来说,都将玉珠压过了一头,你若是问玉珠是不是服气的,她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可心里至少也是有些失落的。
在她心里,只承认四爷的正妻是福晋,甚至连母乘子贵的钮钴禄氏‐‐孝圣宪皇后她都是不服的,所以说即便是历史上备受四爷恩宠的年贵妃,多多少少玉珠都是有着别样的情绪的,一来可能是嫉妒,二来则是风水轮流转今年到她家,最好永远别走了,发自内心的,她想将那小年糕比下去一头的。所以说,不论是心服还是口服,她一样都是做不到的。
虽然玉珠不承认,但女人的嫉妒和小心眼儿往往都是不可避免的,若是说优越感,莫名的她也带着,比起小年糕,她也是府里的老人儿了,儿女何止双全,四爷的宠爱她也是有的,甚至是独宠,比起历史上的李格格,她才算是拥有着一手好牌,重点是她绝对不允许自己将这一手好牌给打烂。
不过,与那李格格不同的是,她要的绝对不会只是四爷的宠爱,说了这么多,其实玉珠也是个很贪心的人,她要的东西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王权富贵虽然不重要但也绝对不能没有,有钱能使鬼推磨嘛,傻子才会把钱往外推。只有有钱的人才有资格视金钱为粪土。只不过相比这些,玉珠觉得能在这时代里,自己和孩子能竭尽所能的活得痛快和自在才是更为重要的,当然也不能说四爷的宠爱可有可无,只是相比较之下她更奢望得到的是爱情而已,前景也许渺茫,但不试一试,你怎么知道你做不到呢。
这时宁楚克开始着急了,因为金娥迟迟没有动静儿,而前世的年侧福晋进府之后,便是她被进封为和硕怀恪郡主了,即将被他的汗玛法指婚给星德了。她怎么能不着急呢,不解决了金琉这档子事儿,她怎么可以放心的出嫁呢!
要么怎么说忙中出乱呢,在宁楚克的一再催促下,金娥不得已的给金琉下了药,本来讷锐安是没发现的,这一茬盯得太久,倒不是忘了,他以为大格格就此收手了,结果就发现了做贼心虚的金娥。人总是这样,越是熟悉的人,越是难以下手的,一不小心,就容易露出了马脚。
&ldo;金琉,你都病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好?&rdo;
金娥一出口,就觉得自己太过紧张了,声音喑哑得有些不自然,她借着咳嗽,缓解了尴尬。
&ldo;我也不知道啊,我要是再病下去,格格该把我挪出去了吧。&rdo;金琉担心的不是别的,能在雍亲王府里的大格格身边伺候,在外人看来,也是福分,她自然不想丢了这个差事。她一个丫鬟,能攀高枝自然是要上的,人往高处走嘛。
&ldo;不会的,咱格格不是那种人,你别多心,好好养病就得。&rdo;金娥说完这话自己都心虚。
&ldo;我把你的药放这了,不烫了,快喝了吧。&rdo;金娥实在没忍心,搁下药就出了去。金琉望着床顶瞅了半天,叹了口气,起身准备喝药,被从房顶跃下的讷锐安惊住,刚要尖叫,嘴就被堵了住。
一颗小药丸顺着金琉的唇滑入了喉中,两眼一翻,她便闭上了眼睛。讷锐安直接把她放倒在地上,拿起那碗带着毒的药倒了一半进了花盆中,另一半倾倒在地上,碗从手中滑落,落在地上,发出&ldo;啪叽&rdo;的声音,碎成两半。
很快的速度,金娥推门进来,看见金琉躺在地上,心痛的闭上眼。但还是走近了,试探她的鼻息,直到什么都没有了,才一屁股坐在地上,掉起了眼泪。
她同金娥少说也一起伺候了格格十年,没想到今儿个金琉的命竟是葬送于她手。金娥狠了狠心,摸干了脸上的泪痕,将金琉搬上床,伪造出一副重病的样子。
第107章壹零柒
&ldo;格格,金琉病逝了。&rdo;着重强调了&ldo;病&rdo;字,金娥如实向大格格禀报着。
&ldo;恩。&rdo;宁楚克点头,叫金娥将她送回家,重赏了一笔钱,让其家人去处理她的身后事,人死了,多大的仇,多大的怨,都一了百了了。
日子往后推,终于到了四爷迎娶年侧福晋进府的那一天了,一大早上,府里就装扮上了各式的红色物件儿,可以看出从四爷到福晋对这场仪式都还是比较看重的,张灯结彩,格外的热闹,一点不比弘历和弘昼的洗三礼差。
世安苑,青桐堵在院门口,一脸不乐意的模样,目光凶凶。&ldo;诶呀,我的青桐姐姐啊,您可不能为难小的呀。&rdo;小豆子满脸的恳求,他只是来送个红色物件儿,无非就是门口挂个红灯笼,也没想真的惹了世安苑里的不快,都是侧福晋,哪个压了哪个,都是他能管得了,可这差事他总得要完成的。
青桐吊着一张脸,就是不想让开,皇上赐婚的侧福晋了不起啊,她嘀咕着,虽然就是了不起,那也盖过她家主子一头啊,想想就生气,主子不介意,她都不服。&ldo;我们世安苑不挂这个,你把这些给我原封不动的拿回去。&rdo;这就颇有几分撒泼耍赖的功夫在里面了,急得小豆子一脸汗,眼泪就快要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