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可蜻身体微微抖眼神闪烁,“你在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她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躲到南宫骕的怀里,“王爷,他是从哪里来的歹人?您还不叫人把他绑起来!”
“是,来……”
没等南宫骕说话,慕容泠风就一把拽过来俞可蜻,把她从床上直接丢到地上。现在小公子的眼睛里只有六王爷了,她先是飞快地点了他的穴道,然后一手轻轻地抬起六王爷的下巴,“南宫骕?”
南宫骕莫名地有些胆怯,“你……你要干什么?”
“揍你啊!”话音未落,慕容泠风的手已经带着风劲,落在南宫骕脸上三计耳光。接着,她右手成拳捣在南宫骕的腹部、胸口、下颚,给了南宫骕一阵暴揍。
南宫子淇和南宫凝要过来阻拦,却被慕容泠雪挡住了,“想要你们的父皇好起来就别去捣乱,否则出现什么意外,我们可不负责任。”
庄王府的人面面相觑——这是在治病吗?
云漠靠在门框边上连连叹气,“每次看小家伙行医都这么暴力,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行凶呢!”
慕容泠雪耸耸肩,“其实风儿骨子里就是个暴脾气,你还没见过她拿着把手术刀,给人开肠破肚呢!”那才是真正的行凶现场。
云漠表示,他在认识她的第四天就亲眼见识过了!
慕容泠风一顿胖揍,把南宫骕揍得趴在床边上直吐血。然而可怕的事情就在这时生了,南宫骕吐的血里面有许多还在蠕动的虫子,黑褐色的还有两只触角。别说是别人了,就连六王爷自己也吓得够呛。这些都是什么呀?居然是从他身体里出来的,那他的体内还有多少?
慕容泠风拍拍六王爷的后背,帮他顺顺气,“休息够了吗?休息够了咱们接着下一波吧!”
六王爷听了大惊失色——还来呀?
这回慕容泠风没有继续暴揍他,而是把人拖下了床榻,揪着他的衣领往外拖,拖了半天也没拖出去一米远,小公子实在是没力气了,干脆把他放倒,让他躺平了,踹一脚让他自己滚着走。滚了两滚,太难受了,南宫骕赶紧说道,“咱有话好好说!大夫您把我的穴道解开,您要让我去哪,我跟着去就是了!不用这么费劲!”这个时候南宫骕要是还不知道慕容泠风是来救他的,他这么多年的王爷可就白当了!
小公子却不信任他,“那我要是把你的穴道解开了,你跑了怎么办?我还得去抓你,多费劲儿!”
“不不不,这么一堆儿虫子,我还跑什么?我现在就指望着神医您把我身体里的虫子清干净呢!您就是在给我揍一顿,我也绝不还手!”南宫骕可是真的怕了,“再说了,这里就是我的家,我的寝殿,我往哪儿跑呀?”他抬眼瞟了下南宫云漠,“漠小子都在这儿呢,我要是跑了,不用神医你出手,他就得把我逮回来。”
最后一条,慕容泠风表示认可,便解了他的穴道。
南宫骕颤颤悠悠地站起来,抬手揉了揉已经肿起来的腮帮子。华颂琴赶紧跑过来扶住他,“王爷!”
南宫骕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在自己妻子面前从不讲究什么脸面,“阿琴啊,你也看到了,我这两天被虫子迷了心窍了,要不怎么一见到你就心烦呢?现在虫子吐出来了,还是你最好!我要是说了什么让你伤心的话,你尽管打我骂我,可千万别往心里去!那都是疯癫胡话,算不得真的。”
“骕哥,别说了!阿琴都知道!”华颂琴扶着南宫骕噼里啪啦地掉眼泪,这几日她都要绝望了,还好这个男人还是她的骕哥。
南宫子淇和南宫凝两姐弟也是相拥而泣,他们的父王又回来了!
“王爷看到王妃会心烦,其实是王妃手上的那条手钏惹的祸。那手钏散出来的香味可不是檀香,而是和檀香很接近的一种敛香,这种香味和王爷体内的冺虫相冲,冺虫非常讨厌敛香的味道。所以王妃一接近王爷,冺虫就因为闻到了敛香的气味而躁动,王爷自然也就感觉到心烦意乱,从而反感王妃的接近。”慕容泠风解释道。所以,以防万一,她先扯断了华颂琴的手钏。
原来,他们从那么早就被人顶上了!南宫骕心知肚明,这是有人看他不顺眼了,要办他。而第一步就是要整治他身边的这位贤妻。南宫骕叫来人把俞可蜻绑起来,关在房间里不许任何人接近。无论幕后黑手是谁,俞可蜻都脱不了干系。
“阿琴,别哭了,你看我这不是都好了嘛?我以后肯定会加倍疼爱你的!”南宫骕温柔地替华颂琴擦掉眼泪,抬头问慕容泠风,“神医啊,咱们现在去哪儿?”他身体里还不知道有多少虫子没出来呢!
慕容泠风眨眨眼睛,“我也不知道,要不你先带我转转看,等地方对了我告诉你!”
南宫骕嘴角抽动了一下,心说这是哪儿来的神医啊,这么随便?
华颂琴给他解释,“这是小璃的孩子,叫风儿。”
南宫骕恍然大悟,“你就是那个九殇谷的传人,什么小公主?”
“是小公子,父王!”南宫子淇也过来扶住了南宫骕,“父王,这位小公子真的很神奇呢!”三两下就让她父王恢复如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