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将之前发生的事情仔细地告诉了上官典盛。上官典盛听后看着黑袍人沉默了半晌,“所以,你并没有见到那条河,还把人跟丢了?”
黑袍人惭愧地低下了头。
“你来的路上有没有人跟踪你?”上官典盛皱着眉头问道,这件事疑点重重,现在的他已经是一脚踏在悬崖边上了,绝对不能出一点差错。
黑袍十分肯定地说道,“主公请放心,属下回来的时候是从小路过来的,那里只能允许一个人通过,如果有人跟踪我,我一定会发现的。属下也是再三确认过才敢回到营地的。”
黑袍如此保证,上官典盛依旧不放心。他派黑袍出去继续打探小公子的行踪,并命令属下立刻将营地移到一里之外的地方。
然而,他们都没有发现,一只黄豆粒大小的瓢虫从黑袍的鞋子上爬下来悄悄地飞进了上官典盛的靴子里。
一切安排妥当了,上官典盛的心才稍稍安稳下来,这才有时间思考河流的问题。既然说那条河是石人族历代领袖的墓穴,那么没有理由石人会不知道。他命人带了个石人过来,想要从他口中探听些线索,可惜石人已经被他控制了,他可以让石人做任何事,却很难和石人交流。上官典盛绞尽脑汁尝试了许久,终究还是放弃了。上官典盛挥挥手,让属下把石人带走。他盯着书案上摆着的几颗墨蓝色的石头出神,“难道我真的找错方向了?”
“可不是呗,你都走向歧途了,还有什么方向可言!”一个嘲讽的声音从帐外传来。
上官典盛立刻站起来,他抽出宝剑,慢慢地接近帐帘,“外面是何人?”“取你狗命的人!”声音响起的同时,一柄剑刺破了帐布,直取上官典盛的面门。
上官典盛后退两步以剑相格险险地躲过一招。
帐帘被整个划破成两半,碎片掉落在地上,帐外的人就站在正中间,冷冷地看着他,“我一直想问你,上官典盛,你为什么还活着?”
上官典盛看着那人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怎么,很惊讶吗?因为当年是你亲手杀了我,还挖了个坑把我给埋了!说起来,我是不是还应该感谢你?没让我这个叛徒暴尸野外,你说是不是啊?沧凌殿主!”
没错,来人正是快马加鞭赶过来救闺女的湛天宫沧凌殿殿主安舒璃。
“你是不是一直不明白,当初可是你亲自验的,我可是死得透透的!”上官典盛的食指轻轻划过自己的脖子,那里还留着一道狰狞的疤痕,与他这一身华贵的装扮格格不入。“当年,你用你的莫邪剑在这里开了个口。一个人喉咙被割断,血液流干,是如何也不会复活的!我说的对吗?安殿主!”
安舒璃冷冽的眼睛里满是杀气,“既然我当年能杀你一次,今天就能杀你第二次。上官典盛,休得废话,受死吧!”说罢,安舒璃便提剑攻了上来。
上官典盛这次也没客气,提着一口气借着她的剑势,翻到了她的身后。他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反手就是一剑。
“小心!”帐外,一直关注着这边战事的南宫擎夜出声提醒道。
安舒璃侧身躲过,但外罩的纱衣还是被他豁开了一个口子。
上官典盛得意地扬了扬眉毛,“多年不见,安殿主的功夫竟然退化到要让外人来提醒了,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呢!这一招只是和你打个招呼,怎么说你也是我的长辈。不过,接下来,我可不会再让着你了!”
“啰嗦。”安舒璃的攻势没有停止,她飞身而起,一脚踹向书案,接着反作用力扑向上官典盛。面对这个杀过自己一次的人,上官典盛可不会轻敌。二人都是用剑高手缠斗在一处,谁也占不着便宜。他们拆了几百招,从帐内打到了帐外。安舒璃虽然未落下风,但她自己知道,她的体力早已跟不上了,如果不能在百招之内结束这场战斗,那么她必输无疑。
反观,上官典盛却还是游刃有余。
南宫禹皱起眉头,“小璃怕是要输了。”
慕容宇也想不明白,“上官典盛这是有了何等奇遇,武功竟到了这般境界。”要知道,他原来在安舒璃面前可不是个个儿,否则也不会简简单单便让人割喉了。二十年的时间,安舒璃的功夫在进步,却不及上官典盛的程度。如今,竟有了败势。
眼看着安舒璃要败下阵来,南宫擎夜提剑便冲了上去。
上官典盛不满地挡下干将剑,后退一步轻蔑地看着他二人,“怎么,打不过想要群战吗?这可不符合江湖道义。岂是英雄所为?”
“本王不是江湖人。”南宫擎夜理所当然地说道,什么江湖道义,难不成还让他眼看着自个的妻子被人欺负了,他还不出手?那才真不是个男人呢。“所谓英雄,乃是惩奸除恶的正义之士,手刃了你还湛天大陆一个太平,便是英雄。”
上官典盛冷笑一声,“果然,南楚的人都这么不要脸!”
听了他这话,站在一旁的兰浚和兰怡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眼睛都瞟向南宫擎天——可不是呗,上梁不正下梁歪,南楚帝带头不要脸,底下的人怎么可能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