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尘瞪了她一眼,“没错,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人去做,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我们两个都得玩完!”
慕容泠风却还是摇头,“不行的!这个真不行!我都没闹明白圣界是怎么一回事,你居然就让我帮你假死。你‘死’了之后,我都不知道该去哪挖你!”小公子转身就要离开,“对不起,这件事我真的帮不到你,你还是另外想办法吧!”
可她刚刚迈出一步,便有一堵巨大的冰墙挡在了她的面前,屋里的东西也都开始结冰了。慕容泠风惊讶地回头朝轻尘望去,此刻的轻尘皇妃已不再是之前那张楚楚可怜的面容了,而换了一张阴狠狡黠的脸,“你以为我告诉你这么多,还是放你离开吗?”
慕容泠风瞬间有种被骗了的感觉,她露出一抹冷笑,“你这样的女人,不应该最适合在皇宫里生存了吗?这戏演得真好,我确确实实被你骗过去了呢!果然,索翼王没有看走眼,你确实适合收进他的后宫里,否则不是要白白浪费你这好演技了!”
“我也是被逼无奈,没有女人会愿意嫁给一个从未见过一面的男人,更何况她还有自己的心上人!”轻尘虽然狠毒,却也在不经意间带出了几分忧伤。
“所以你就要禁锢我吗?”慕容泠风有些生气了,“我活了十九年,还没有人敢威胁我!”
“威胁?”轻尘笑了笑,“不,这不是威胁;这才是。”她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绿色的泪滴型项坠。慕容泠风一眼便认出了那是慕容泠雪的森之灵,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胸前的海之灵。
“你怎么会有这个?雪儿在哪里?你把她怎么了?”慕容泠风焦急地质问她。森之灵就是雪儿的命,雪儿是绝不会把它送给别人的,这森之灵在她的手里,不是被抢就是被偷的。但是,她多半是见过雪儿的。
“你说那个漂亮的小姑娘吗?”轻尘笑着看向慕容泠风,“只要你帮我躲过此劫,我就带你去见她!怎么样,这样能威胁到你了吗?”
慕容泠风攥紧了拳头,又无奈地松开。这女人准确地抓住了她的弱点——雪儿在她手上,他也只能听命于她。“好,我帮你,可是,我也只会调剂出假死药来,其他的我是真的没有本事做到。”
“没关系,你只要让我完美地死去再平安地复活就可以了。不过……”轻尘晃了晃脖子上的森之灵,“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否则,这项链的主人就不知道会遭遇到什么了!”
慕容泠风咬着下唇,半晌后说道,“你最好对雪儿好一点。雪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我会放过你的!”
轻尘却是无所谓,“我就是个孤家寡人,你觉得我会怕什么?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多担心担心你的雪儿吧!”她把森之灵收进衣服里藏好,“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要看到假死药的效果!”
慕容泠风满怀心事地回到了天字一号房,因为夜还深,四个丫鬟倒头又睡下了。只有溶月一人强忍着困意,半躺半靠地坐在床上,等着她回来,瞧见她进门,溶月这才放下心来,“怎么样?误会解除了吗?”
“唉,别提了。”慕容泠风趴在床上,把刚刚那段起死回生的时候给溶月说了一遍,但对于假死药的事情却是只字未提。
溶月知道轻尘皇妃把她单独叫了去,但也只是以为她是在询问芷罗的情况。“所以,你怎么看?皇妃会知道下毒之人的身份吗?”溶月是觉得,皇妃既然把他单独叫去,多半是引进知道了答案,只是不忍心说罢了。人心都是肉长的,再公正的人也会有偏有向的。所以说,这个凶手是谁,皇妃不仅知道,还在想方设法地保护着他。
然而,溶月的这些猜测都慕容泠风驳回了。皇妃深居简出,上了飞艇这些天都没出过房间,
“所以呢?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想要自由。”慕容泠风替轻尘答道,但谁都知道,自由这个东西却是最不好得到的。
这个答案让溶月愣住了,许久没有说话。很久之后,就在慕容泠风已经闭上双眼快要入睡的时候,溶月突然说了一句,“七天后,飞艇就要在枫溪城降落了,那是她最好的机会,否则,她将再无自由可言。”
说完这话,溶月便水下了。这次换成小公子睡不踏实了,一整夜的梦境都被两个女人占领了,一个是轻尘,另一个便是溶月。两个女人在小公子的梦中撕扯,像是要把她分成两半似的。
一瓶假死药还难不倒慕容小神医的,别说三天,三个时辰她就能弄出来。她去找轻尘要了间空房间,正巧北厢那边富裕了一间房,慕容泠风在那里面支起了她的试验台。她为轻尘做了三组动物实验,让她安心地看着假死药的效果。皇妃甚是高兴,恨不得马上就把假死药抢过来。
可这一次,慕容泠风却不愿再坐以待毙了。他一手高高地举起了假死药的药瓶,一边缓步向后退,她站在窗前,将窗户打开了一点儿,把假死药伸到了窗户外面,反过来威胁轻尘,“现在,这假死药只有一瓶,你若是想要,就拿雪儿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