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顾思源站到她身旁蹲下身子,和她一起挑选,
一共五幅画,都是黑白基调为主的风景画。
画风张扬又细腻,和苏烂一样。
他认出了其中一副,是他们当初一起去的伏苓山,山峦丘色都是黑白,只有天空飘着的几盏孔明灯点坠着颜色。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
这些都是你和阿文去过的地方吗?
苏烂一愣,沉默了一会儿,说是。
顾思源低下头,过了一会儿又摇着头笑了起来。
他早该明白的,他一点机会也没有。
又不死心似的,他抬头看向苏烂:如果,没有易修文,你会喜欢我吗。
苏烂说:我不知道
顾思源叹了一口气,拿出钱包,从夹层里取出一张照片。
照片的边上已经发毛泛白,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他却保管的很好。
照片上,女孩缩在沙发上睡得香甜。
这个,你其实早就看到了吧?
嗯。
这个女孩我很喜欢她。他说,随后将照片递给她以后,你帮我保管这个,好吗?
苏烂从他手里接过,郑重地说: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的。
嗯。他看着她笑了,又抬头看向墙上的画,指着那副伏苓山的画,我觉得那副就不错。
苏烂说:好,就那幅。
顾思源吃过晚饭后才走的,苏烂洗完澡躺在床上,想起他,想起易修文,更加落寞。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段时间,她一直失眠,经常就是蒙在黑暗里睁着眼睛,胡思乱想一夜,想过去,想未来,想现在。
看着天肚泛白,再到日起东升。
她真的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后来苏烂想起那段日子,觉得自己当时几乎就是病态,影响她的因素太多了
迟迟不见好的伤,让她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做什么都需要人帮忙让她更加烦躁。她有自己上网查过类似的伤势,她伤势好的进度比网上那些慢太多了。
心里愈发不安,她影影约约有些不好的感觉。
日益堆积的焦躁和不安导致她想什么都无法正常思考,也常常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所以当时在她身边的人都不同程度地受了些伤害。护工阿姨时常要忍受她说来就来的坏脾气,包括易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