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小姑娘,“他平时在学校也是这样?”
那个姑娘正深陷惊讶中,被她一问才匆忙回神,语气有些不好意思,“许斯宇他……平时也特别喜欢讲冷笑话。”
“……”
许斯宇把头扭向窗外,“那是你没理解我的意思。”
前面的许念禾噗嗤一声笑的欢快,这个话题就这么被带过,到了国际中心,许念禾看了眼时间,直接把他们放门口,“你们进去吧,好好比赛,比完赛出来找我,我在附近逛逛。”
“好嘞,姐姐再见!”
许斯宇跟着前面的倩影也下车,他单肩挎着书包,敲了敲车窗门,许念禾降下,“怎么了?”
“前面左拐有停车场,继续往前走有奶茶店和咖啡店,这栋楼后面有一家连锁超市,无聊的话你可以去逛逛。”
许念禾莞尔,笑眼下弯,“知道了,快去比赛吧,照顾好人家。”
许斯宇带人走了,许念禾停好车,只从车上拿了手机下来,揣在兜里慢慢的沿街边走,到了一家临街拐角的咖啡店,里面的环境布置优雅,这个时间人也少,她推门进去。
前台站着一个穿工作服的女生,许念禾看屏幕上的菜单,“你好,一杯卡布奇诺。”
“好的,这边付款,您是带走还是堂食?”
“不带走。”许念禾翻出微信付款,叮咚一声钱款转过去了,对面女生笑着抬起头,两张女孩的脸撞到一起,许念禾手僵在半空中,她不知道怎么才能表现此刻的惊讶。
“蒋闻溪?”
当初高中突然出现,跟她们玩的很好,然后又突然消失的蒋闻溪。
她现在长开了,虽然还是爱笑,但脸上的笑容成熟了许多。
咖啡店的收银台和后厨相同,有穿同款制服的女生出来,许念禾抿抿唇,“你什么时候下班?”
蒋闻溪低下头,在摆弄收银台,“十二点。”
“我等你。”
许念禾在窗边选了个座位,有些事她早就想问了,还有一些模糊的事情她都想全部问清楚,咖啡上来了,蒋闻溪帮她端的,许念禾接过,“谢谢。”
谁知道蒋闻溪直接坐到了对面,许念禾看了眼收银台,那儿已经站着新的人了,对面人出声,“跟同事说好了替我一会儿,有事可以直接说,你等我一上午的话,他们会以为追债的又来了。”
“追债?”许念禾捏咖啡的手一顿,“你现在过的什么样的生活?”
“好奇吗?听说高中那年,你们都在找我。”
“然后呢,你去哪儿了?”
“跟着我爸妈去了国外。”蒋闻溪掀开棕色鸭舌帽,放桌上,“你们差不多都知道了吧,周徐也他家破产的事儿,是因为我爸卷钱跑了。”
过去的事一件件被提起,许念禾没了喝咖啡的心思,只觉得又苦又涩,“你们是在他家出事后走的对吗?”
“什么时候走现在已经不重要了。”蒋闻溪笑了笑,抬眼看许念禾,“风水轮流转,我爸前几年进去了,我妈抛下这个家走了,我现在过的周徐也那时候的生活,这就是对我家最好的报应。”
“蒋闻溪,我记得高中那时候我们认识,但不是这样的对立关系。”许念禾看桌上的咖啡,杯盖在一旁,空气中都能问着苦涩的味道,她撕开一包砂糖往里倒。
“这是你爸犯下的错,你不用这么破罐子破摔惩罚自己。”
“你今天是专门来找我的?”
“我有事来这附近,刚好碰到你。”许念禾尝了口加糖的咖啡,还是苦,她索性不喝了,“你家出了国后,你联系过周徐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