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我妈的催促下,再次拨通了电话。
这次是顾庭渊接的,可一旁岳思悦的哭声此起彼伏。
“宠物医院打来电话,说悦悦突然浑身抽搐。它正在抢救,思悦都快哭晕好几回。我实在走不开,你再等我一会儿。”
听着岳思悦的哀叫声又起,顾庭渊迅速挂断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嘟嘟的忙音,我再一次笑了。
只这一次,没有痛苦、没有茫然。
我柱起拐杖,坚定地走回厅内。
“要不要再等等。”
我妈期期艾艾着,单搓着手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个温室里娇养了一辈子的花朵,是经不起贫穷与落魄的。
“放心,顾庭渊不会不顾我们家生意的。”
我拍了拍她的手,转身朝向顾母。
她矜持地朝我点了点头,显然应允了我那一夜的诉求。
那一夜,我在电话里,以莫氏企业百分之十的股份,买回一个承诺。
我不敢再奢望能协议离婚成功,起诉成了唯一的选择。
而这些股份,是我还他襄助莫家的恩情。
是给我妈和我弟惶恐不安的保障。
更是我逃离囚笼的不二法门。
祭礼结束后,我果断拎起行李箱。
去机场的路上,顾母还打来电话,她说顾庭渊已经赶来,正在不停地找我。
她问我现在还能不能回头。
我笑着将手机关机。
顾庭渊,从此以后,我们就山高水远,不必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