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潇怒不可遏:怎么?你哪来的脸问我怎么?失忆了?
蓝蝴蝶思索了数秒,好像终于从回忆里捞出来点什么关于翟潇的画面,觉得好笑,看着翟潇,讽刺般没笑出来,算是反过来给了对方面子。
你信我?
翟潇终于炸了。
给我带走!她不再跟蓝蝴蝶多说,直接对保镖下命令。
蓝蝴蝶退一步,避开男人的碰触,眼角锋锐地如挟藏一根针,宛如好心提醒:别忘了这里是谁的地盘,什么时候轮到你来为所欲为了?
翟潇撞开保镖,愤怒将嗓音撕裂便得粗砺:带走。
蓝蝴蝶挑眉,有两分意外。不过翟潇能如此豁得出去也不无道理。
但她不要人碰,眉目倏地降霜,嗓音也冷:我自己走。
*
蓝蝴蝶被翟潇带走这件事情,法朵没一个人敢插手,在两个人中,大部分人都希望翟潇能够真正给蓝蝴蝶教训个够。
这样法朵也就安生了。
所以这件事情便无人去惊动河劲。
巧就巧在,河劲当天也出现在了法朵,临近凌晨两点。
就坐在大厅,没一会儿的功夫,法朵的经理便聚集了所有人在一起,氛围严肃得没人敢开腔闲言碎语一句。
河劲沉着眸在抽烟,话是他身旁的人开口传达的:蓝蝴蝶今天在法朵被人带走,谁在场?
无人吭声。
甚至呼吸声都浅了。
说话的人扫视一圈,视线落在谁身上,那个人立马心惊胆战地摇头。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蓝蝴蝶被带走这件事情,当所有人都维护统一利益线的时候,事实便可以被扭曲。没有人在场。
河劲一向不管法朵,更不管法朵的谁,今天他在这个时间把所有人叫来,到底想要个怎么结果他其实没打算。
他就是怒。
偌大的法朵,养着这么多的人,居然没一个有用。
很好。他突然笑了,阴恻恻的,凛然的抬起视线,从一张张脸上游走过去,冷声道:她要是有事,你们谁也逃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