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是,可她又不慈悲。
只不过的是,现在有趣的人变成了河劲。
待沈庭离去,蓝蝴蝶若有所思地望着河劲看,一点一点地喝着酒,像个蛇蝎美人,随时做好准备吞食生物的猎野视线。
即使河劲不去看,也能察觉得到,这并不难。起身,正欲上楼。
身后那道娇滴滴的嗓音叫住他:河先生。
今晚要留我?
河劲的背影停了一下,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味,不过从她嘴里出来的话还没几个字能让他满意的。
她在,可不就是一直在给他找不痛快么。
而蓝蝴蝶心里也很清楚,所以才故意这么问,等着他让她滚,她巴不得。
他手上负了伤,虽说对他无关痛痒,但事由在她,就不能小事化了来算。
河劲缓慢转过身来,像是忽然经她的话提醒,想起来什么正好可以用回应她的这个问题来表态。
视线远远罩过来,侧头微一扬眉,沉默,但意思就是了。
他今晚的确要用她。
这下,蓝蝴蝶略显得差异,抱着手臂的姿势僵了两秒,笑得有点冷,河先生倒是不嫌弃。
说完,她顺手撩了一下发。
内心还在盘算以什么理由什么方式离开。
河劲看透她似乎是一种本能,无须费神研究,就轻松了然了她的心思。
过来。他直接叫她。
先不说他是她老板,现在她在他家,他的地盘,他说的算。
蓝蝴蝶走过去,步子轻漫,不情不愿的。
等她站定,河劲伸手将她拉近,压着她的脑袋让她贴上他的身体,准确来说是他的肩膀。
她隐约闻到血的味道。
他问她:这什么?
她皱眉头,觉得这个问题没意义,但他要问,她得答,还要对。
伤。她说。
河劲力大,摁住她的脸紧紧贴在他肩头。
他接着问:怎么还?
蓝蝴蝶:。。。。。。
她就知道河劲怎么会好心,不过是一码一码都要清算的账而已。
他在剥削她,侵占她,让她欠着他,以一种旋涡式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