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如寒冬的双眸紧盯著她,冷列的神情令她不寒而栗,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退了一步。
“你觉得我不如逆天?”他比他优秀,比他受重视,没理由会输他。
“这……不太清楚……”没见过的人哪能放在同一个天平。
“为什么不清楚,你们不是相爱得不肯放弃彼此,难道你不爱他?”他的语气严厉而带著斥责,不接受她的语焉不详。
是与不是只是一道非常简单的是非题,但对他而言却是一种煎熬,不管是哪种答案都伤人。
我是不爱他呀!昭容才是他的最爱。“我只能回答你,孩子的母亲深爱孩子的父亲,这是永远不变的事。”
而孩子的父母不是她和他。
“你爱他,你……”永远不变吗?
冷笑的欧阳阎天看不出受了任何打击,但是他的表情阴沉得可怕,仿佛有人朝他胸口刺入倒勾的双刀,狠狠的拖出一颗血淋淋的心。
没人瞧见他引以为傲的自信被击倒,七零八落地散成失去光芒的灰石,黯然无光的躺在阴暗角落悲鸣,为他无法改变的命运写下血的一页。
“不,我不爱他……”啊!瞧她说了什么鬼话,她怎能看他有点可怜就说出实话,要不得的同情心真要收敛。
上官青青的懊恼点燃他的希望,沉郁的眼染上异彩。
“你不爱他?”
“呃,这个……我……他……我们……”真要命,她根本不是说谎的料。
就在地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的情形下,另一声尖叫再度响起,解了这燃眉之急。
她不假思索的想到:酷又做了什么事?
一个恶魔般的小孩扬起得意笑容,两手擦腰的仰看一群被整得七荤八素的大人,笑声轻脆得像个天使,可是每个人都想掐死她。
有谁会把蟑螂脚当茶叶泡,拿它的虫汁当酸乳酪和面粉和蛋准备放进烤箱烤,而且黑丑的长须还铺在金黄果酱上当摆饰,要大家不用客气尽情享用。
更可怕的是十几只带血的鼠脚全绑上红丝带,其中一只还夹著一片鼠尾车的叶子吊在厨房正中央的灯架下,摇摇晃晃似要掉下来非常恶心,瞧见此一光景的下人全跑到屋外去吐。
这还不打紧,都扶墙吐得胃袋都快翻了,突然一阵冰块雨从天而降,打在额上、身上宛如乱石齐下的感觉痛不堪言,一阵抱头鼠窜又回到屋中。
再来是不知哪来的洪水泛滥,离开下到十五分钟,整个大厅居然水淹足踝,几件轻的家具已然浮在水面上随波飘荡。
来不及踩煞车的佣人是一箩筐地拥进,前仆后继地挤成一团跌入水中,噗通声和尖叫声并起,好不热闹。
其中有一对面容严肃的老夫妻骤然睁大眼,难以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溅得一身湿的考虑要不要后退,感觉似乎选错了时机回家。
大伙正狼狈的时候,一阵清亮的笑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全不约而同的看向草地上放肆大笑的孩子,为其轻慢的神情一愕。
恍惚问,老夫妻眼前出现某种幻觉,时间倒退了二十五年,令夫妻俩头疼的稚子又重生了,不减淘气的捉弄所有人,非让人神经衰弱不可。
他们的小儿子回来了吗?
那神情,那张狂,那不可一世的调皮,无一不像的宛如他复活人世,站在面前向他们宣告他是击不垮的,无人能左右他的一切。
“天哪!是……是他……”是喜悦,也是战栗,让福态的雍容夫人两相矛盾,生怕这是可怕的诅咒。
另一道略显苍老的哽音则不断低喃。“不会是他,不会是他……他都死了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