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车座,于雪整个人都处于极度紧张中,子弹打在车门玻璃上的声音,似还在耳边回荡,恐惧感索绕于心,现在还未消退。
车停,王斌先打开车门下车。
车里,她被他抱在怀里,他的手温柔呵护着她的脸。她的脑海里有一幕她至今不能忘记。
那一年和乔舟去云南旅游,夜已深,她说饿了,他去帮她买吃的,她在宾馆等他很久都没有回,她打给他,手机信号一直断断续续,联系不上。
她着急出去找他,身上背着小挎包,手机和钱包都放在里面,街上人迹稀少,各家店门紧闭。
突然一辆摩托车从她身边飞驰而过,包被抢,于雪紧紧拽紧包带不松手,被摩托车拖出很远。小腿被地面摩擦出了一条条血痕,头被撞在摩托车上,很疼,意识昏昏沉沉。
当时她在乎的不是包里的钱,而是钱包夹层里有一张全家福,她不能丢,一定不能丢。
摩托车上的男人一口家乡话,应该是在骂她,不要命了。男人的脚踹于雪,是想让她放手。
突然,砰!砰!两声,声音很大,类似枪声,离她很近。
紧接着摩托车停,车上的两个男人猝然倒地。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宾馆。只记得在昏迷前,她看到有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从远处向她走来,越来越近,她却意识模糊的闭上了双眼。
此时,于雪和慕凯峰的脑海里都闪现着这相同的一幕。
他覆脸轻吻了吻她的发,话语温润,在她耳边说:“到家了,我们先下车。”
他的话,让她的意识渐渐在找回,她埋着脸从他怀里出来,头发有些乱,脸色还是白,手很冷。他握着她的手没放。另一只手梳理着她凌乱的发丝,帮她把脸庞的发丝顺到了耳后,
“对不起,我想我今天这样的状态不适合出现在奶奶面前。改天我在去看奶奶,能不能先送我回去?”她看着他的脸说。
“我知道刚刚的事肯定吓到你了,我们回家好好休息,今天不回慕宅了。”他低沉柔声说,手紧了紧握着她手的力度,似在宽慰她的心。
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他握在手里,想要抽回不得,他嘴角微扬,看她温声说:“我让你害怕了,是不是?不要那么怕我,我不吃人。更不吃我们的小雪儿,”
于雪:“……”空气短暂沉闷后,她说:“我想回我自己家。”
“我觉得你这样现在不适合回家,乖,听话。”他深邃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
于雪最后还是留在了于雪苑。因老太太打进来的一通电话,她只听他说:“行,我让人过去接您们。”
42。只要你问,不管是什么事我都会告诉你
只要你问,不管是什么事我都会告诉你
他冷峻的脸俊眉微蹙结束通话看她:“奶奶知道你身体不适一定要过于雪苑看你。”
于雪一双大眼眸定眼瞧他,瞬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于雪苑主卧室她沐浴后换舒适居家运动装坐于沙发上,他手拿风筒走近,立身她身前摘下腕表置放一旁。
他要帮她吹头发这件事,于雪头痛也拒绝不了他不做这个动作。
骨节分明的男人俊手在如海藻飘逸的柔顺长发里一次次穿梭,男人目光温柔似水。
淡雅的薰衣草花香在她每一根柔软的发丝里缠~绵,索绕鼻息。
于雪对慕凯峰的很多举动她都不能理解,也理解不了。他对她说的很多话她不是听不懂,而是选择了漠视。
他关上风筒,深邃眼眸痴迷她白皙净润的脸:“昨晚为什么不问,我是怎么知道那一年你在云南?”
“我问你就会说吗?”她抬眸看他。
“只要你问,不管是什么事我都会告诉你。”他声音淡淡磁性悦耳。
话到此,卧室房门被轻声叩响。
“先生,老夫人过来了。”郑嫂道。
“告诉奶奶,我们一会下去。”他未看房门,手宠溺的刮了下于雪的鼻尖。
“是。”郑嫂的声音从外面传进。
于雪会排斥慕凯峰这样的动作,不管身体上还是心里都接受不了。
……
奶奶和爷爷坐在沙发上,奶奶看电视,爷爷在给奶奶剥花生米吃。奶奶嫌爷爷剥花生米慢,不让他再剥了,回头看爷爷说自己剥着吃方便。爷爷霸道看奶奶一眼沉声说:“不许自己剥,吃我给你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