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般。”
他不厌其烦,几乎将架子上的瓷盘拿了个遍,终于在某一件时引起她的正眼对待。
她又看看同系列的其他产品,指着另一个颜色说:“我觉得粉色好看。”
谢闻不予置评,“这颜色看着就很gay。”
邓芮茗放下手,意兴阑珊,“哦,那你就拿蓝色的吧。”
他瞥瞥她,拿了粉色和蓝色各一套,轻轻摆在车子底部。
她讶异地看向他。
“想想用同一种颜色挺单调的,总觉得有点糊。”他十分从容,顺手搭住她的肩将其带离。
后者虽迈着步子,眼睛却盯着刚拿的餐具好一会儿,越看越觉得蓝色也顺眼起来。
尤其是跟粉色摆在一块的时候,难怪自古红蓝出cp。
得亏瓷盘的色彩染得艳丽,心情也再度转好。邓芮茗兴冲冲地在装饰品旁徘徊,想要帮他选点东西。
谢闻正在看灯具,只见她老远里捧着一大一小两个相框跑来,眉飞色舞的样子就像捧着大金砖。
“这个怎么样?可以组合拼贴诶。”
他接过来瞅了瞅,又塞还给她,“我又没有照片可以放,不用相框已经……”
“很多年”三个字还没说出,这句话就断了。与此同时,表情也变得有些奇怪。
“怎么了?”她察觉到异样,小声试探。
“没什么,就是想到家里好像有个旧的。”谢闻问她要来相框,小心放在盘子旁边,“是该换了,那个太破了。”
她没多问,又跑去看别的物品。
半小时后,两人带着一筐的易碎物品去餐厅吃饭。邓芮茗选取冰柜里喜欢的小食,谢闻则负责拿餐盘驮运。
下午两点,取餐处依旧排着长龙,他们有条不紊地跟着人群移动,却在讨论主食时意见冲突。
谢闻想要肉丸,邓芮茗予以鄙视。前者改口说要羊排,又被后者强行忽视。几番之后,小心眼朋友按捺不住吐槽起来。
“你为什么一定要吃这些东西?你知不知道给你加冕的那个家伙也特别喜欢。”
她絮絮叨叨地把陈睦中意的菜品全部diss了遍,而且为了顾及公众形象,特地用加冕隐喻戴绿帽。
本以为谢闻作为同盟会跟着一起生理性厌恶,岂料他笑眯眯地说了句“哇那看来陈睦是真直男,居然这么巧”,而后向服务员要了一盘瑞典肉丸和烤羊排,还自作主张帮邓芮茗点了份儿童套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