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沈夏歌正在洗澡,而我在写作业,门铃忽然响了。
打开门,一个高高帅帅的男生正立在门口。
“颜……冬影?他惊讶道。
“你好,童正新。”我微笑着打招呼,就像两年前我的生日那天,只是他长高了,我变得更胖了。
原来,一切被我抛到脑后的回忆都还在原地,不曾离去。
“你怎么回来了?我都没有听夏歌提起。”
“呵呵,刚刚决定没多久,可能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你当年走的那么突然,我再来的时候你竟然就搬家了,我想找都找不到你,写的信……”
“正新你来啦?”沈夏歌穿着白色的睡裙走了过来,湿嗒嗒的头发挂在红润脸颊上,就像刚出水的芙蓉花。
“你……怎么刚洗完澡?”童正新对她说,眼神有些不好意思的躲闪。
“呵呵,不好意思啦~~我早上起晚了,这不是姐姐刚回来,昨天晚上我俩说悄悄话来着!嘻嘻,你会原谅我吧?”沈夏歌边说边走上前搂着童正新的脖子,在他的脸色飞快啄了一下,然后转头冲我俏皮地吐了个舌头,“别告诉爸妈哦,我亲爱的姐姐~~”
“那……你赶紧回屋擦擦干,别感冒了,我在门口等你。”童正新边说边不露痕迹地轻轻把她的胳膊从脖子上拿了下来。
“嘻嘻,知道啦,你最好了!”说完,沈夏歌飞快地奔回房间,然后又在门口探出脑袋,“姐~你进来一下哦!”
我把童正新邀请进客厅,给他倒了杯水便回到了房间。有些话,不需要问,也足以明了。
爸妈白天要上班,便只有我和沈夏歌两个人在家里。于是两个小情侣便常常利用这个机会出去约会,而我便负责应付父母打来的电话,替他俩掩饰。
童正新有时候也会来家里给沈夏歌辅导功课,我就自觉地为他们腾出屋子。三个人都默契地再也不提小时候的事情,似乎童正新对我而言只是我妹妹的男朋友,再无其他。即使有时候,我敏感地会感到童正新欲言又止想要对我说些什么,沈夏歌也会“恰巧”出现,嘻嘻闹闹对他撒起娇。
所以,当假期结束,我“不得不”回到学校开始初三的魔鬼训练,反而是一种解脱——每周有6天不用面对沈夏歌和她的美丽。
懵懂9
初三面临着中高,而中高关系着三年后的高考。我的目标是能够留在本校,不仅仅是因为我们学校的高中部拥有着全市数一数二的升学率,还因为我对这里投入了太多。我热爱这个学校,热爱这里的同学,毕竟,我花了两年时间才真正能够和大家打成一片。
上学期期末我被评为了优秀班干部,这个荣誉对我而言那么重要,因为它证明了我所付出的努力终于获得了回报。在与班级同学的交往中,我更加如鱼得水起来。我学会了包容和忍让,即使有时候还会有男生开我的玩笑,我也只当他们是不太懂事,而非多大的罪恶,笑一笑,也就忘到身后了。慢慢的,我的随和、开朗、大度赢得了更多的朋友和肯定。似乎正如妈妈所说,我一不小心就修炼了我的人格魅力,使之得以弥补我外表上的不足。
与我相反的是,胡蝶开始走下坡路。她一直成绩不好,只是凭着姣好的外貌和一帮追随者才得以在这个班级里兴风作浪。然而,随着同学们逐渐长大,越来越多的人发现她只是一个花瓶,毫无内涵的花瓶,也就不再与她过多来往了。
再加上上学期她自导自演的那出“丢钱”的好戏,越来越多的同学在背后开始谈论着她的是非,正如当年他们谈论我一样。就连王燕,也终于“抛弃”了她,明白做她的小跟班,不仅永无出头之日,也并不招人羡慕。
就在我决定要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学习上,而不去多想司楠的第二天,他却意外的没来上课。我望着他空空的座位心里忐忑不安。
明明昨天晚自习的时候还在啊,哦……他好像提前回宿舍了,难道身体不舒服?该不会是没起来床?不可能的,他从来没有迟到过的……无论我怎么告诉自己要用心听课,思绪却总是飘到他的身上,不能自拔。
好不容易打了下课铃,我急忙向刘子迪询问。
“他得水痘,回家了啊,你不知道么?”
“啊?水痘?”我从来没有长过水痘,但却知道这个病很痛苦,痒痒却不能挠,否则很容易烙疤,而且要修养很长时间才能痊愈,“是被人传染的么?他在学校怎么会被人传染?”
“谁知道呢,但是这个病应该是被传染的吧,哎,你得过水痘没?要是没得过,可要注意了,搞不好咱们全班昨天晚自习都被他传染了呢!”
我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司楠发着烧躺在病床上的样子,那么脆弱,那么令人心碎。
整整一天,我都被这个影像折磨着,无法听进老师讲的任何东西。
晚自习时更加严重,我简直无法控制自己的大脑。像中了魔一般,越不让它想,却越是想个不停。到最后,我简直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有时候是回忆他过去做过的事,对我说过的话,有时候是关于他的各种幻想,甚至幻想他突然就这样走到我的面前,告诉我他也爱我。
之后的几天,我的症状仍然没有减弱。最令人难以忍受的是,我突然没了上学的动力,每天早上起床一睁眼,便想到,“哦,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