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人,身体素质比你好,不碍事的。
她说着,拧开药酒瓶盖,倒出一些在手指上,然后用指腹摸着我发红的脚踝处轻轻按揉,化开淤血。
只比我大五岁而已。我小声说。
她看了我一眼,一边揉着,一边随口道:你知道的挺多呀。
我一愣,这才想起她第一天来的时候就没提过自己多少岁,顿时有些紧张起来。
她却笑了一声,紧张什么,我又没生你气。
温热的手指涂开了药酒,疼痛的脚踝开始发热,不烫也不灼痛,反而有点舒服。
但是你这个年纪,还是应该把心思都放在学习和考试上,有些事情对你来说太早了一点。
她说得委婉,我却已经头皮发麻,大脑空白。
她知道。
原来她一直都知道。
我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我像个偷窥狂一样无数次远远看着她,甚至跟着她几次进了学校图书馆的事。
那些事情我自以为藏得很好,在对方眼里其实早就是透明的秘密。
我抓紧了裙子,垂着头,难堪到了无地自容。
昨天晚上被强迫光着身子站在走廊上,甚至张开大腿自慰的时候,都没有这一刻更难堪。
视野不知道什么时候模糊了起来,我开始窒息,明明空气进了我的呼吸道,却让我慢慢缺氧,像要死了一样痛苦。
蹲在地上的人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药酒瓶子,随手抽出桌上的湿纸巾来擦了擦手。
随后她站起来,俯下身伸手抚了抚我的脸颊,把一滴滴掉下去的眼泪给擦拭掉。
我怔怔地抬起头,在朦胧不清中看见了她的轮廓,这一秒,她像我梦里一样温柔。
两个星期以来的所有苦痛、绝望、悲怆,在此刻都成了委屈的泪水,不断往下掉着。
我忽然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张开双臂抱住了她,紧紧贴在她的胸前。
一只手在片刻后,轻轻放在了我的背脊,缓慢地拍着,像对待一个小孩。
这个认知让我再次开了口,用全部的勇气说:学姐,我
嘘。
她伸出手指,抵在我的唇上。
让这句话没能真的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