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宗虽然身为金甲卫都尉,但由于墨宸一向深居简出,且从不上朝,他并不认得。
见有人胆敢出手帮扶肖遥,周宗脸色微微一沉,冷冷喝道:“你是何人?竟敢阻挠金甲卫办案!”
李文彦冲上前来,叫嚣道:
“还能是何人,必定是这山野村夫的同伙!没准是前几日在崇光楼行刺两位皇子的逆贼!周将军,把他一并抓回去,大刑伺候!”
红莺一听对方竟敢污蔑宸王殿下为逆贼,气得脸色通红,愤然道:“你敢胡言乱语,撕了你的嘴!”
“哟呵,这女逆贼倒是长得不赖。周将军,待会这女逆贼就交给本公子处置。本公子定叫她欲生欲死,嘿嘿。”李文彦嘴角露出猥琐的笑意。
红莺正要拔剑,韩裴之挺身而出,厉声喝道:“大胆!”
见韩裴之目光如炬,面色冷峻,手中长枪更是寒芒毕露,李文彦顿时心生怯意,急退至周宗之后,低语道:“周将军,此人杀气腾腾,依本公子所见,必定是谋逆者无疑!你赶快将他也拿下!”
周宗认出韩裴之,哈哈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韩裴之啊,听闻你已被逐出金甲卫,如今是在给哪户人家看大门呢。”
周宗此言一出,惹得其他几名金甲卫发出一阵哄笑。
这话分明是在嘲讽韩裴之,喻其为看门狗。
只因韩裴之奉的是密旨,即便是金甲卫同僚,也只知他离开了金甲卫,却不知他的去向。
韩裴之咬紧牙关,强压心头怒火,隐忍不发。
周宗却不依不饶,继续讥嘲:“得罪七皇子,你现在也只能做条看门狗,要不然在这皇城,怕是待不下去了吧。”
“识相的话,老老实实滚一边去,否则,别怪吾等不念昔日同袍之情。”
韩裴之双拳紧握,指节间发出咯咯之声,心中怒火已至沸点,但他深知护宸王周全责任重大,不敢稍有懈怠,即使被对方当众挑衅,也只能强忍着。
然而就在这时,墨宸在他身后轻声说道:“既心有不甘,何必强忍。听闻韩家枪法了得,不妨让孤看看。”
韩裴之转头看向墨宸,有些不敢相信:“殿下……”
“去吧,出了人命,孤担着。”
得到宸王的支持,韩裴之精神为之一振。
他上前一步,将手中长枪猛然顿地,石板应声而裂。
“拔刀吧。”
“什……什么?”
周宗闻言,一脸愕然。
皇城之内,金甲卫象征皇权,纵然是再厉害的武者,也不敢贸然向金甲卫出手,否则可以谋逆者论。
周宗绝没想到,韩裴之竟敢公然向自已发起挑战。
“韩裴之你是活腻了吧?你也是在金甲卫待过的人,难道不知道金甲卫不容冒犯?”
韩裴之将龙吟破晓朝周宗一指:“休要多言,要么拔刀,要么退避!”
“退避?”
“哼!既然你非要找死,我成全你!”
周宗怒喝一声,腰间金刀锵然出鞘。
他身形暴起,犹如猛虎下山,金刀带着呼啸之风,猛力朝韩裴之劈去。
刀势之猛,仿佛能劈山断岳。
围观众人发出一阵惊呼,纷纷往后退却,生怕受到波及。
韩裴之却是全然不惧,他将身形一侧,长枪如银龙出海,瞬间缠住金刀。
刀枪相交,金铁交鸣之声震耳欲聋,火星四溅。
韩裴之借势一转,长枪猛然发力,将周宗金刀震偏,同时身形迅速跟进,枪尖直取周宗要害。